苟夫人連連搖頭否認,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那大人的意思是……?趙姨娘接還是不接了?”
苟縣丞臉色陰晴不定好半晌一摔袖子轉身離開,苟夫人輕輕哼笑一聲正準備回屋,就見苟縣丞去而複返,板著一張臉問道:“本官突然想起一事。”
苟夫人示意他繼續說,苟縣丞繼續道:“夫人治家是出了名的嚴謹,趙姨娘又是怎麼有機會逃出去的?”
苟夫人滿臉不可置信,隨即傷心道:“老爺這是什麼意思?懷疑我故意放走趙姨娘的嗎?妾身為了這個家勞心勞力沒想到最後竟落個被您懷疑的下場。”
苟縣丞有點心虛,可是一想到今天無意間苟剩跟自己長隨閑聊的那些話,這心裏就不能不懷疑:
的確是啊,防守如此嚴密的苟府後院,她一個弱女子是怎麼逃出去的?總不能是翻牆吧。
苟夫人是真傷了心了,一把拉起苟縣丞就往外推:“你走,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苟縣丞一時不防被推了個趔趄,氣得一甩衣袖:“不用你趕,本官自己會走,你這個蛇蠍婦人。”
“蛇蠍婦人?”苟夫人氣急,操起雞毛撣子就往苟縣丞身上抽。苟縣丞嚇一跳,又不願跟婦人撕打丟了顏麵,便快步往外跑去。
一路給人追到後花園,苟縣丞累的直喘:這個潑婦,發起瘋來真不得了。
苟夫人也累,扶著牆大口喘氣。等身後丫鬟仆婦們氣喘籲籲追上來,用雞毛撣子一指苟縣丞:“去給我把他抓住。”
苟縣丞簡直不敢相信:“我看誰敢,別忘了本老爺才是一家之主。”
下人們躑躅著不敢上前,苟縣丞冷哼一聲正準備離開。身後一陣喧嘩聲由遠及近:“快快快,攔住它。”
苟縣丞大怒:“我看誰敢攔老爺我,啊——。”
一聲驚叫,苟縣丞被一個什麼東西撲倒在地。不等他反應過來,那個東西在他臉上踩了一腳跳開跑遠了。
苟縣丞看著後麵追過來的人怒吼:“都給本官站住,你們這群混蛋搞得什麼鬼?”
一個小管事樣的人趕緊上前一步稟告:“今天聽到有下人說這兩天總看到有狗在府裏跑來跑去的,咱們知道夫人不準在府裏養狗,所以想把它趕出去。”
苟縣丞終於找到把柄了,對著苟夫人喊道:“這就是你治的家?連個野狗都攔不住。”
苟夫人也冷聲回答:“我是治不住,不是老爺您親自吩咐的不準我再管府裏養狗之事嗎?”
苟縣丞一噎:“你不要推脫,柳姨娘不過養隻小狗解悶,跟這野狗有什麼關係。”
苟夫人眼中含淚:“大人明知咱們幺兒狗毛過敏,竟為了一個賤人致咱們兒子死活於不顧,害兒子有家不能回。兒子都多少年沒回家了?你過問過嗎?”
苟縣丞又心虛起來,對麵苟夫人發威了:“既然大人這麼容不下我們母子,我們走了就是。也好給你的心尖尖騰位置。”
苟縣丞心裏一驚:要真逼走了夫人,自己不要說升官了,怕是連這小小縣丞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