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僵著臉不知道怎麼接話:“她那話是在咒自己死。是吧,我沒理解錯吧。”
坐在門口的猴子吼了一句:“聊個屁的天,趕緊幹活,老子都快餓死了。”
小豆委委屈屈的答應一聲不敢再多話。把肉剁的梆梆響,猴子感覺那丫頭怎麼像在剁仇人似的。
沒錯,小豆把那肉想象成這些混蛋,梆梆梆梆,哼。
馮拐子一行人對小豆的手藝很滿意,一個小弟說:“大哥,咱們這暫時安全。要不喊那臭丫頭專門做飯?”
馮拐子想了一下,覺得不妥。萬一被人看到?
另一個小弟說:“大哥,這附近又沒人認識那臭丫頭,再說咱們天天有人放哨。隻要來了可疑人就立刻把她弄回地窖不就行了?”
馮拐子想了一下,天天出去買吃的反而容易暴露,不如幾天去買一次菜,然後喊那丫頭做更安全些。
看到大哥同意了眾人都很高興,以後不用天天啃包子饅頭燒雞了。不要說燒雞是肉,就算是燒雞吃多了也膩啊。
小豆端著找猴子要的一碗好飯菜回到地窖,這是她做飯的報酬。孩子們看著那些好菜都很羨慕。
小豆很會做人,每個小朋友分了一小塊肉。最後輪到小少爺,借著地窖視線不好的便利,用身子擋住大家視線,多分了他些。
等到大家吃完飯,地窖門被關上裏麵又陷入一片黑暗時。小豆抓過小少爺的手在他手心兒畫著玩。
黑暗遮擋了男孩泛紅的耳根和扭捏的表情,可是當他平複下激動的心情冷靜下來時,卻發現那小姑娘是在他手心兒寫字。
剛剛結束一輪,小豆停頓一下又重新開始寫,一筆一劃寫的很慢。小少爺用心去感應:虎子是奸細。
什麼?小少爺差點跳起來。那個一路上像個大哥哥一樣照顧他們的虎子竟然是奸細?
是了,如果不是有奸細,當時逃走的孩子又是怎麼暴露的?明明大家一起計劃的那麼周詳。
想到當時虎子還給出了不少主意他就忍不住渾身發冷:怪不得,怪不得那天虎子主動提出他先去幫忙打探一下。
後來他裝作肚子疼跟著來送飯的打手出去了,好一會兒才回來。然後跟大家說一切安全,喊那孩子可以放心逃跑。
想到那孩子死時的慘狀,一陣咯吱咯吱的磨牙聲想起。來弟害怕:“姐姐是不是有老鼠啊?我怕。”
盼弟緊緊摟著她安慰,一句老鼠讓孩子們都緊張起來。就聽黑暗中傳來小豆迷糊的聲音:“你們在吵什麼,我好不容易睡著。”
盼弟鬆了一口氣說:“豆豆原來是你睡覺磨牙啊,嚇死我們了,還以為有老鼠呢。”
虎子疑惑:“你這兩天睡覺沒磨過牙啊。”
小豆直接懟:“那你也不是天天睡覺尿床吧。”
虎子一下子尷尬起來:“不是,我沒有。”
小豆繼續輸出:“不是什麼?沒有什麼?不是天天尿床,還是沒有一天不尿床?”
虎子簡直要氣炸了:“我沒有尿過床!”
真的,要不是為了任務,他現在就想掐死那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