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妃也隻是象征性地在兒子麵前罰了那蘇嬤嬤,讓一旁的時嬤嬤帶下去受罰。
在一旁看戲的淩嫤曦也想低調,也想不引起注意,可那一看見祁王就會咳嗽的老毛病犯了。
她喉嚨一陣癢,站在一旁也沒了看戲的心情,這一咳嗽出聲,她將是這場上最靚的崽。
果不其然,她這咳嗽聲一出,全場人的目光都移向了她。
果然是她,祁王心中說道。
沒仔細看過長相,隻看過花鈿的祁王,看著沒了額間花鈿的淩嫤曦隻覺得眼熟但還沒認出。
而認出,還是通過那熟悉的咳嗽聲。
祁王妃看了眼兒子又看了眼淩嫤曦,見兒子的視線還在她身上,心中暗暗高興。
蘇嬤嬤是那卿院的人,換做平常,祁王妃抓住卿院人任何錯處,她兒子都會求情,所以她隻是象征性的罰了她,可今天她兒子居然沒再為那卿院的人求情。
看著蘇嬤嬤被帶走,她兒子也沒求情,她今兒的心情可謂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蘇嬤嬤被一旁的小廝給帶了下去,場上就隻剩下祁王妃、祁王、時嬤嬤、幾個丫鬟還有淩嫤曦了。
淩嫤曦一陣咳完,心想完了,肯定認出來了。
她連忙上前對坐在主座上的祁王妃和祁王行禮道:“民女這咳嗽的老毛病犯了,驚擾了王妃與祁王,還請王妃、祁王莫要怪罪。”
祁王妃一臉和善,她笑著走到淩嫤曦的身邊將她扶起:“姑娘可是本妃請來的客人,怎會因這點小事便會怪罪於姑娘,既是老毛病,姑娘也要好好養著身子莫要更嚴重了。”
說著,祁王妃將淩嫤曦扶到主座上讓她坐下,淩嫤曦連忙拒絕:“王妃這可使不得,民女就一普通百姓,哪受得起王妃如此抬愛。”
祁王妃這出乎意料的行為,可讓淩嫤曦受寵若驚了。
而祁王妃這行為讓在場的人也很吃驚,除了一旁坐著看戲的祁王。
“不礙事,本妃請姑娘來可是為了完成一副重要的繡品,要是姑娘身體不適加上連日來的辛勞,身子骨垮了可就不好了。”
淩嫤曦硬著頭皮坐在了祁王妃剛剛的位置,祁王的隔壁。
而祁王妃則是坐在兩人的旁邊,祁王妃笑著看向坐在一起的兩人,越看越覺得他們兩個有夫妻相。
淩嫤曦坐在那位置上簡直是如坐針氈,非常不安。
她瞥了一眼旁邊的祁王,見他一臉淡然,沒有反應。
淩嫤曦暗自鬆了一口氣。
淩嫤曦連忙道:“王妃,民女身子不適便先回了,繡品的材料還勞煩時嬤嬤整理好給民女,讓民女一起帶回了。”
時嬤嬤連忙開口道:“瀟姑娘可是誤會了什麼,姑娘要繡之物可非同尋常,乃是兩個月後要獻給仙人仙服上的服飾花紋,此事重大還請姑娘留在王府與宮中織衣紡的姑姑一同完成此繡品。”
她怎麼會知道!
她現在隻想離開這。
祁王妃的目光移向時嬤嬤道:“既然瀟姑娘身體不適,時嬤嬤,你且派人去將牡丹院收拾出來。”
牡丹院離祁王的院子最近,祁王妃這意思,時嬤嬤她要是再不知曉可就白在祁王妃身邊混了那麼多年了。
時嬤嬤看向祁王妃了然應道:“是,老奴這便退下了。”
祁王妃又將目光移向淩嫤曦:“這段日子就先委屈姑娘住進牡丹院了。”
淩嫤曦連忙說道:“不委屈不委屈。”
怎麼可能會委屈嘛。
唉!
看來她這是走不了了,和織衣紡的人一起完成繡品,這露餡得可能性更大。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隨機應變吧!
“如此便好,本宮乏了,就由雲兒你帶瀟姑娘去熟悉一下祁王府內的環境了。”
祁王妃看向一旁的祁慕雲。
祁慕雲這才有了些反應,看了這麼久的戲,母妃的意思他怎會不懂?
淩嫤曦聽後,心裏咯噔一下,她現在就隻有一個反應,那就是要玩完了。
“兒臣告退。”
“民女告退。”
祁慕雲看向了身旁的淩嫤曦,況且他也有事要請教一下這個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