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茄子!”林安終於拍完了最後一張照片,她穿著學士服,抱著鮮花站在樹蔭下麵。
七月是個好日子,是林安畢業的日子。她在A大讀了四年大學,終於畢業了。畢業倒是挺開心的,可一想到要回家麵對那兩母女,林安就覺得頭疼。
母親在她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屍骨還未寒,林造清就領了一個穿得花裏胡哨的女人回來,身邊還跟著一個跟林安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小安,這是餘阿姨。”林造清指著那個女人說道。
餘春琴笑著摸了摸林安的頭發:“你就是小安呀,真可愛,像個小公主一樣,”她指著餘雨柔說道,“她叫雨柔,是阿姨跟你爸爸的孩子,比你小一歲,以後她就是你的妹妹了。”
林安當時不明白“阿姨跟爸爸的孩子”是什麼意思,可是後來她長大了才明白,原來林造清早就出軌了,在媽媽還沒去世的時候就出軌了。
七月的太陽是毒辣的,林安收拾好東西拖著三個大行李箱出了校門,沒一會兒一輛黑色的寶馬就停在她麵前。
來人搖下車窗,將墨鏡取下對林安吹了吹口哨:“小安安,你爸沒來接你嗎?這麼多行李箱,你怎麼拿得走?”
說話的人叫李慕雲,是林安的大學同學,也是林安的追求者。
林安微微一笑:“不用了,我打的車馬上就到了。”
話音剛落,一輛白色的新能源車便停在了寶馬後麵。
“後會無期,李公子。”林安說完這句話便上了車。
林安回到家時,林造清不在家,而那兩母女卻十分殷勤的幫她把行李放好。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林安警惕的看著她們二人:“你們又想幹嘛?”
“小安呀,”餘春琴笑著遞給林安一杯溫水,“媽給你說了一門好親事。”
林安心中警鈴大作:“有多好啊?怎麼不說給你女兒要說給我?還有,我可從來沒叫過你媽,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餘雨柔陰陽怪氣道:“你自己媽死了,我媽白白給你當媽,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再給我說一遍!”林安氣得站起身來指著餘雨柔的鼻子罵道,“信不信我弄死你!”她剜了餘春琴一眼,“管不好她的嘴,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下三濫的畜生確實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但是我勸你們別在我麵前耀武揚威,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非要來招惹我是吧!是不是這幾年我不怎麼回家,你們就真當自己是個人了?”
“你你你你!”餘春琴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呀!”林安故意踹了餘雨柔一腳,“快帶你媽去醫院看看病吧,話都不會說了。”
說完林安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啊!”餘雨柔大叫一聲,蹲下身揉自己的小腿,“真是個潑婦!”
餘春琴坐在沙發上順了口氣:“這小蹄子猖狂不了多久,錢我們已經收了,你爸合同也簽了,我倒要看看她能怎麼反抗。”
林安回了房間,箱子裏的東西也沒來得及收拾就倒在床上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她看了看時間:19:38。肚子餓了,林造清估計也快回來了。
果不其然,剛下樓就看見林造清回來了。
“小安,”林造清叫她,“聽說你不同意你媽給你說的親事?”
林安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說給你你能同意嗎?還有我再給你說一次,她不是我媽!你都四五十歲了,還沒有老糊塗吧?”
林造清氣憤的拍了一下桌子:“你怎麼說話的!這十多年書白讀了是吧!知道什麼叫做長幼尊卑嗎?”
林安皺眉:“我找到了工作,下周就要去上班了,如果你們不想養我,我可以一輩子不回來,嫁人這件事還是交給你的小女兒吧。我的終身大事不需要你們擔憂。”
“婚姻大事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輪到你胡來!”林造清開口道。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們可以斷絕父女關係。”
“混賬!”林造清站起身來指著林安的鼻子說道,“彩禮我們已經收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媽……阿姨的眼光不會錯的,她也是為了你好,對方條件很好,家裏是做生意的,有車有房,是獨生子,不會虧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