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內,金鑾殿書房。
“陛下,那紀舒有些桀驁,竟然見旨不跪,還說是您給的特權,可以見皇不跪。”
傳聖旨的太監在周立麵前,半彎著腰,恭敬的說著。
周立看著回來恢複的太監,臉上一陣狐疑之色。
自己還跟紀舒這小子給過見皇帝不跪的恩賜?
想了很久,發現自己還是沒有印象,不過還是沒有說什麼。
之前時候,周立就看著吳太師的一份奏疏有些疑惑。
他說什麼這紀舒乃是自己特赦的功臣之子,不應該苛責於他。
接下來又是一陣抵製自己縱容兩位公主,放任她們胡鬧。
跑到大臣之家去親自施刑,有失皇家顏麵。
諸如此類雲雲的話語,搞的周立煩不勝煩,卻又無可奈何。
他知道這太師說的有理,可是自己有什麼辦法?
誰叫這紀舒惹誰不好,非要去招惹這兩個小寶貝女兒。
自己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也就隻能苦了紀舒了。
不過,既然太師都這樣說了,那應該是自己說過,後來忘了。
畢竟,自己對於紀逸塵還算滿意的,這嫡子就算是給點特權也沒什麼。
況且,這次就當是補償紀舒好了,反正跪不跪的,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不過,接下來還是不要讓她們再幹出這樣出格的事情了。
周立不在意的道:“那就是朕說過,後來忘了。”
這太監一聽,心裏‘咯噔’一聲,心跳加速。
看來這紀舒簡在帝心啊,還真是受到皇上特赦!
那照這樣說來,自己要是說了紀舒冒犯公主的事情,為保公主顏麵,不得將自己處決掉?
畢竟這紀舒還能受到皇上的特赦,一看便不是好惹的。
所以傳聖旨的太監連忙回道:“皇上,公主這次特別開心,顯然是狠狠的修理了那紀舒一頓。
大家都是聽到了紀舒的慘狀,顯然是配合處罰的。
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的事情了。”
他不敢將其中的有損公主顏麵的事情回報,甚至打定主意要去警告同行之人。
周立聽到這裏,也是點了點頭,顯然對於紀舒的配合態度滿意。
隨即便道:“你之後便去將紀舒免跪的恩典補上,免得朕又忘記了。”
這太監連忙稱是,然後便躬身退下了。
而周立也是開始繼續看著奏章,顯然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
下午時分。
福伯照常進來給紀舒彙報關於昨天兩個公主的後續之事。
紀舒緩緩起身給福伯倒了杯茶,示意福伯坐下。
福伯說道:“少爺,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給吳太師傳去消息了。
那邊回信說已經上書給皇帝了,應該不會再讓公主親自前來了。
另外,盯著皇宮那邊的人手也是傳回消息,皇宮內並無異常。”
之所以這樣做,乃是為了害怕這公主反悔,而且也怕那太監多嘴。
當時自己恐嚇那太監,換做一般人可能就忘了,不怎麼當回事。
可太監不同,他們最是記仇,一旦他添油加醋的狀告自己,那就會惹得一身騷。
不過,紀舒也並不擔心,最難過的公主那關已經過去了。
隻要這小公主不再反悔,那皇帝那邊也不會刻意為難自己的。
至於這偽造聖諭這事,自己隻要咬定皇帝說過,加上太師給自己作掩護,還是可以蒙混過去的。
而且,這還是最壞的打算,說不定皇帝根本不追究呢?
紀舒笑道:“有福伯在,我就真的可以放心修煉了。”
福伯也是笑了起來,謙虛道:“這有什麼,全都是少爺安排的妥當。”
紀舒點了點頭,轉換了話題:“對了,寧玄那邊有沒有出差錯?
畢竟他還是沒什麼經驗,還是要多多寬容他些。
畢竟,這樣的人才真的不多,最關鍵的是他的性子合我胃口。”
福伯聽到這話,也是想起了今天城外傳來的消息。
他有些歉意的看著紀舒道:“少爺,你看我這記性,將這事給忘了。
今天,鏢局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是寧玄行動出了問題。
損失了不少的人手,情況有些不太好。”
紀舒有些著急問道:“寧玄可是出了什麼問題?”
對於寧玄,紀舒是比較看重的,這也是紀舒打算大力培養的人才。
在紀舒看來,天賦雖然重要,但是他更在意的是品行。
這世間天才千千萬,可是真正能讓人放心的卻不多。
而寧玄,便是那個能讓紀舒放心的人,關鍵還有天賦。
至於說江湖經驗,這根本不是什麼問題,花點時間給他曆練就是了。
福伯看著紀舒緊張的模樣,連忙安慰道:“少爺放心,他沒什麼大礙,隻是受了一些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