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西城邊一座農莊在夜幕中顯得十分安靜,不過在這表麵之下卻是有著一個十分寬闊的地宮,地宮之內一個戴著猙獰麵具的男人正坐在主位之上。
其正前方處,一個全身黑衣的中年男子正單膝跪在他的麵前,開口說道:“主上,我已經將其解決掉了。”
麵具男人聲色泛起了一絲波動:“哦,為何沒有將其屍體帶回來?你可是知道欺瞞我的下場的。”
那人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身體顫抖,匍匐在地叫喊道:“屬下不敢有任何欺瞞,隻是屬下親自出手,將那紀舒的胸給砸碎了,可是對麵有個高手,所以屬下才沒有帶回屍體,絕不敢欺瞞主上。”
宮殿之中久久沒有聲音傳出,黑衣人呼吸越發急促,使其度日如年一般,過了好一陣才聽見上方的話語才緩緩舒了一口氣。
“既然沒有屍體,那就再繼續探查,我要知道具體是死是活,而不是這樣的猜測。”
黑衣人聽到這話,連忙磕頭保證道:“主上放心,我一定將消息打探清楚,絕不敢有絲毫模糊之處。”
麵具男人這才緩緩開口道:“那就先這樣吧,下次別再讓我聽到這樣的結果。”
黑衣人立馬開口道:“主上放心,屬下一定不會再憑感覺行事,一定給出最準確的結果。”
黑衣人說完這話後,看到上方之人揮了揮手,便自覺地退了下去,然後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
這時麵具男人才緩緩起身離開,嘴裏喃喃說道:“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和人,那就該徹底消失掉。”
男人身影的消失了,但低沉的聲音回蕩在著地宮的四周。
......
紀舒的內院之內,福伯幾人圍繞著紀舒,神色焦急的看著正在處理傷口的李年,李年也是一臉無奈,胸腔都凹陷下去了,隻能靠紀舒自己了。
撐過這一晚,明天就去皇宮請求禦醫前來救治,那時就可能還有救,畢竟宮廷禦醫還是很有手段的。
眾人現在也是毫無辦法,隻能用珍貴的千年雪參為紀舒吊著一口氣,希望紀舒能夠度過這一劫。
雪柔看著哥哥傷的那麼嚴重,本來已經哭幹的眼珠又開始不住流下淚來,不停的叫喚著紀舒:“哥哥快醒過來,不要拋下雪柔,雪柔不能沒有哥哥。”
小蝶在其身旁不斷地安慰著雪柔,可是臉上也是傷感不已,畢竟少爺平時對自己還是很好的。
福伯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心下不斷自責,要是自己能夠跟著少爺就好了,那樣的話自己拚了老命也會救下少爺。
天漸漸亮了,在這樣的擔憂下,守了一晚上的眾人卻是絲毫沒有睡意,就連平時早該睡著的小丫頭也是淚眼汪汪的觀望著紀舒。
福伯正當要轉身出門時去換洗濕巾,卻發現紀舒的嘴角開始扯了扯,然後便看見了紀舒睜開了眼睛。
福伯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再定眼一看卻是發現紀舒真的醒了過來,放下銅盆便來到床邊。
福伯立馬激動地躬身凝噎,拉著紀舒的手,聲音顫抖著說道:“少爺,你終於醒了,真是老天保佑啊。”
雪柔也是看到了這一幕,淚汪汪的小眼睛笑出月牙狀,興高采烈的跳到紀舒床前,定定的看著紀舒。
紀舒本想抬手安慰雪柔,可是剛剛一動便被胸口的疼痛搞的嘴角撕扯,麵皮直抽。
福伯急忙阻止,對著紀舒說道:“少爺傷勢嚴重,還是不要輕易動身為好。”
紀舒隻得點了點,然後開口道:“你們不要將我醒來的消息外傳,任何人都不得告訴。”
福伯像是明白了什麼,然後臉色嚴肅的看著小蝶:“這幾天你也不要出府了,就在府裏陪著雪柔丫頭和少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