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開業準備(1 / 2)

翌日清晨,旭日東升之際。

整個大院陷入了一陣忙碌之中,紀舒也是坐在書房之中開始了錢莊最為關鍵的銀票防偽工作。

不過這前麵的準備工作也是十分的繁雜的,就僅僅這銀票的紙張準備便需要好幾天的時間。

另外這再給紙張細細打磨成特製的形狀,這些事情就使得府上的眾人忙的不可開交,還需要錢莊的夥計前來幫忙。

對於錢莊而言,想要輕便便需要代替繁重的銀兩,雖然這世界已經出現一些私人票據,但那都是些放貸大戶搞出來的不入流的東西。

真要想偽造還是有機可趁的,不過紀舒準備的銀票有著一些這世界沒有的東西,外人拿什麼偽造呢?

這便是紀舒的防偽自信。

由於這些東西太過於重要,所以紀舒基本上都是在全程參與的狀態,而其他人往往隻參與其中一部分。

首先需要搞的紙張已經在前期就準備好了,用的乃是桑皮紙,不過這並不是重點,隻是提高普通人仿製的成本而已。

接下來才是紀舒需要做的重點,一個乃是時間雕印刻章,雕印上全年十二月份的阿拉伯數字。

時間刻章之外,還需要兩個被分開的騎縫章,這東西平時分開使用,可是合起來便是一個整體。

另外,紀舒還要通過密押水印技術,將一些自己才知道的詩文隱藏其中。

這樣的銀票,隻需要一定的見光便可識別詩文,很難偽造。

通過將水印分別雕刻一句詩詞,隻有兩張一起雕印的銀票合一才能識別其中文字。

就算水印技術被剽竊,還有詩文可以保底。

一句‘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分開一印,那就是隻有道友才能解開了。

搖頭笑了笑,紀舒接著又是寫到:

“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裏桃花仙。

酒醒隻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複日,花落花開年複年。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難將心事和人說,說與青天明月知。

多少天涯未歸客,盡借籬落看秋風。

是非入耳君需忍,半作癡呆半作聾。

自今意思和誰說,一片春心付海棠。

人生不向花前醉,花笑人生也是呆。

神識獨遊天地外,低眉寧肯謁王公。

鳥聲花影留人住,不賞東風也是癡。

忽聞仙蹤一朝至,桃花人麵分外紅。”

一行行飄逸而隨性的字體出現在了空白稿紙之上,通過毛筆書寫出來的小楷雖顯潦草,但卻勝在整齊。

這全年十二個月,僅僅伯虎一人便可包圓場了,一月一句詩詞,這便是底氣。

不知不覺間紀舒像是想到了什麼,不知不覺間竟然癡了,嘴角還露出絲絲笑意。

這時,正在幫紀舒拿著紙張進來的雪柔突然看到哥哥在發呆,然後俏生生的走了上去,然後嫩聲念了起來。

“桃花庵裏桃花仙.....忽聞仙蹤一朝至,桃花人麵分外紅。”

紀舒被雪柔的聲音給拉出了思緒,正準備收回稿紙,卻被雪柔一把搶過繼續念著,紀舒隻得無奈搖頭。

念到最後,給紀舒整理印章的福伯也是走了進來,聽到這福伯也是開懷大笑道:“少爺這是想那姑娘了嗎?”

雪柔也是閃著小眼睛,激動地說著:“哥哥原來也會作詩,而且好好聽啊。”

紀舒聽著這一老一小的話,臉上黑線彌漫,這抄詩的可沒有臉麵竊據這大才子的詩詞,於是連忙開口道:“這不能亂說,我乃是想到了一位故人的詩詞,有感而發而已。”

不過兩人卻都是不信,皆是在說著紀舒又在隱藏自己,明明這世上都沒有這詩詞嘛。

紀舒沒在理這話題,指著雪柔手中的稿紙說道:“福伯,那些都要分別雕刻在我們的印章上,而且必須要保密。”

福伯想了想,然後抹了抹臉上的大胡子說道:“要不然就直接叫暗部的人辦這事吧,他們中也是有一些學過雕刻的。”

紀舒點了點頭,然後又指向那些寫著時間的印章:“這些也是一樣的雕刻在兩邊,然後刻上些複雜點的花紋。”

福伯看著這些東西,真是佩服這少爺腦子裏裝了這麼多東西,還能一一的給理清楚。

不過,心裏還是有些疑惑,試著問道:“少爺,不就是幾張銀票嗎?至於搞得這麼麻煩嗎?”

紀舒知道福伯不是嫌事情多,而是看自己有些過於忙碌,而且以前都是小規模錢櫃,很少出現仿製現象,所以不是很清楚這些的重要性。

不過紀舒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福伯,我們的眼光不能隻是看的眼前,而是需要看向未來。

雖然現在是麻煩了一些,可是我敢跟你保證,隻要錢莊能夠順利開辦起了,那這些都不會白費。

現在做這些主要是為以後打個樣,之後我們就不用再繼續去盯著那些工藝製作之類的東西。

那是我們隻需要把控上麵的運作事宜就好,但現在卻不能放鬆,很快福伯就會知道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