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襄怒上心頭,沒有察覺到葉正平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
還在對著那兩人打罵出氣。
直到驚堂木再一次被拍響,他才後知後覺的收回自己的手腳。
對著上方的人勉強一笑,“爹,這都是他們汙蔑我的,我沒有做過這種事。”
“葉襄,本官暫且問你,你的貼身玉佩如今所在何處?”葉正平一臉正色。
眉眼間的戾氣卻越來越濃,想他葉正平為官多年一向清廉。
未曾想臨老之際,他的兒子竟惹出如此滔天大禍。
此事若是處理不公,他如何對得起雪陽城的百姓?
如何對得起那些無辜枉死的鄧家人?
“我......”
聞言,葉襄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腰間,霎那間一陣恍惚。
玉佩?
似是那日從鄧府離開之時,他就不曾再見到過那枚玉佩。
他也曾懷疑玉佩是遺落在鄧家,也曾派人前去尋過。
可是還是沒有尋回那枚玉佩。
“玉佩我不小心弄丟了。”葉襄目光閃爍的說道。
心裏暗暗猶疑著,爹怎會突然問起玉佩之事?
難不成?
他的視線落在鄧常身上,他是鄧家唯一的活口。
也是唯一在事發當天去過鄧家的人。
該不會他的玉佩就是被鄧常所撿吧?
若是這樣,那事情可就真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然而,一聲厲喝證實了他的猜想。
“你且看看這是不是你的玉佩?”葉正平讓人將玉佩拿到葉襄跟前。
這一下,葉襄麵露驚恐,卻無法再行辯駁。
是不是他的玉佩,爹比誰都清楚,他賴不過去。
他隻能裝作欣喜的模樣,伸手欲接玉佩。
“這正是我的玉佩,沒想到還能再找回來。”
葉正平麵色一沉,問:“你可知這枚玉佩掉落在何處?”
“想必是我出門時掉落在街道上,被人撿了去。”
見葉襄那義正言辭的模樣,葉正平就知道他是斷不會承認的。
可律法當前,容不得他不認。
“大膽葉襄,殘害鄧府滿門在前,藐視律法在後,來人,用刑。”
葉正平一聲令下,幾名衙役立刻逼近葉襄。
看到那染血的刑杖和刑凳,葉襄終於慌了。
他頻頻看向門口,不停祈禱著救他的人可以早些出現。
可惜,直到他被強行按在刑凳上,她還是沒有出現。
啪——
葉襄咬著牙忍受了十大板,後背已是鮮血淋漓。
他萬萬沒想到他爹竟然不是在做做樣子,而是來真的。
他就不怕打壞了自己沒辦法向娘親交代嗎?
一想到那個慣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娘親,葉襄頓時有了底氣。
打吧,現在打得有多狠,等會娘親就鬧得有多凶。
“葉襄,殘害鄧府數條人命,此罪你認是不認?”葉正平已是雙眼猩紅。
這是他和夫人年近三十才得來的兒子,也是唯一的孩子。
自小夫人就對他太過驕縱,才會養成他這無法無天的性格。
甚至連幾條人命都不放在眼裏。
如今他犯下這等罪行,讓他這個做父親的到底該如何是好?
然而他的苦心葉襄不懂,他憤憤不平的瞪著這個下令責打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