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
“回宮。”
楚長寧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爆竹聲鬧醒的。
她聽見外頭熱鬧的聲音,探頭看了看,發現窗外金瓦皇簷下掛著的宮燈,微怔,忙朝四周看,這才發現自己身處皇宮。
四周沒有點燈,一片漆黑,借著月光能看清,應該是帝王寢宮。
楚長寧抿了抿唇,想要穿鞋下榻,這才發現自己的腳上被鎖了金鏈。
鐐鏈很長,一端鎖在了她的腳踝上,一端牢牢的扣在殿內榻上。
她震驚,呆愣在了地上。
可能是霜月給她沐浴過了,她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白紗,頭輕輕一低,能看到白皙纖細的腳腕瑩瑩如月,金鏈扣在上麵,勒出了淡淡的紅痕。
她輕輕掙紮了下,腳上的鐐鏈便緊了一分。
楚長寧氣的咬牙,一聲不吭的坐在了床邊,靜靜的等著。
因著過年,宮內熱鬧的很,前殿到處都是宮宴,時不時的傳來宴樂絲竹之聲,更襯得這帝王的寢宮涼淡的很。
楚長寧朝外喊了一聲,“有人嗎?”
沒有人回應,外頭的侍衛仿佛就跟個死人似的。
她泄氣的閉了嘴。
阿瑜應該就在旁邊的暖閣裏,她不知道能不能見到?燕北漠把她鎖在這裏是什麼意思,想要殺她嗎?
一股腦的思緒湧上腦海,楚長寧深吸了口氣,強壓下了那些個念頭。
不知過了多久,她實在等累了,靠在床邊閉上了眼。
燕北漠推開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歪著頭躺在床邊,外頭微涼的月光籠罩在她的嬌容上,朦朦朧朧。
他關上了門,抬腳走了過去。
楚長寧並沒有睡過去,一聽到推門的聲音,就醒了過來。
熟悉的氣息靠近,下頜猛的被他抬起。
她吃痛,睜開了眼。
兩人四目相對。
昏暗的殿內,他黑黑的瞳孔,沒有一絲的光亮。
他的神色不是她熟知的那種浮於假麵的溫和,也不是藏於骨子裏的暴戾,是憤怒。
純粹的怒火。
楚長寧後背微寒,事先想過的話全都被她扔到了腦後,靜靜的看著他,說不出來質問的話。
燕北漠捏著她下頜的手收緊,麵上帶了譏笑。
“不陪兒子,陪情人?”
楚長寧聽到他羞辱的話,麵色一暗。
“嗯?”
他聲音驀的沉了下來,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抬起,抵在了床邊。
“說話。”
楚長寧被他的大力弄的生疼,也怒了。
“你別忘了你說過的話,我們已經相當於和離,什麼關係都沒有,我陪誰,不陪誰,與你何幹--”
話剛落,身子猛的就被他甩到了床上。
“那孤今日告訴你,孤隻有喪妻,沒有休書和離一說,你想死嗎?”
楚長寧疼的蹙眉,身子被他重重的壓在床上,她看見他黑浚浚的眼底壓著驚人的欲望,氣的掙紮著推他。
“你幹什麼?”
燕北漠壓住她,伸手解開腰帶,溫和一笑。
“履行夫妻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