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為何不派兵支援,眼睜睜看著塗關落入燕侯的手裏?”
如今朝東身陷囫圇,他們連續拿下八座城池,本可以繼續攻打塗關,一路南下,為何不出兵?
赫連野正坐在案桌前,看著手裏的信,漫不經心的笑了一聲。
“我們的目標是中原,塗關給她又如何?”
“少主真是慷慨。”
突然,帳簾被掀開,一個魁梧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赫連野抬眼看去,挑眉笑。
“小可汗怎麼親自來了。”
阿詩勒圖爾,漠南小可汗,阿史勒顏的親兄長,前兩日親下朝東,目的是為了殺了燕北漠,與西域聯手,攻打中原。
他大步走進來,徑自坐到了椅子上。
“燕北漠那個雜碎,敢殺我漠南公主,我要他償命。”
赫連野慢條斯理的將信收回,與他商討起了戰事。
朝東十三京占據極廣,現如今分崩離析,西域的兵馬也摻和了進來,京都陛下詔令,一致對外。
可大晉南北政權分割,北地諸王皆是各懷鬼胎,敷衍之意明顯。
沒多久,齊王便一路長驅直入,攻破堰都,占據了大半個朝東。
今戰事頻繁,新帝無子嗣,朝臣幾經上表,於大晉元年隆冬初月,新帝立後的消息頒詔九州,皇宮內外,普天同慶。
帝王寢宮帳內,被翻紅浪,姣啼婉轉。
女兒家的纏綿嚶嚀聲柔到了極致,籠徹了整個華殿。
朦朦朧朧的煙羅紗帳內,兩道糾纏的身影清晰可見。
沈宴盯著身下少女的眉眼,雙眸猩紅,滿是欲望。
“叫我的表字。”
楚長樂雙頰泛紅,雙眸朦朧。
她張了張嘴,低聲嬌語。
“懷陵,沈懷陵--”
懷陵,心懷天下社稷蒼生。
沈宴看著她的嬌顏,聽著她低低喊他的表字,喘息粗氣。
“多叫幾聲。”
楚長樂勾著他的脖子,乖乖的喊他。
軟軟糯糯的聲音就跟從前一樣,讓沈宴的後背都在顫抖。
他將她抱了起來,拚命的親她。
仿佛是要將這些日子的空缺全都補齊了。
京都近來風寒地凍,越過重重飛簷,長廊報樓,宮女端著湯藥候在殿外,不知過了多久,聽見裏頭的動靜慢慢小了,這才恭聲開口。
“陛下,藥來了。”
沈宴聽到這雷打不動的聲音,眼眸微暗。
“起來了。”
楚長樂推了推他。
沈宴不動,抱著她,也不讓她動。
“我得喝藥了。”
她的聲音淡了下去。
沈宴知道她要生氣了,深邃冷峻的眉眼暗淡了幾分,不甘不願的從她身上下去。
楚長樂撩開紗帳,撿起地上的衣服披上,命人進來。
伺候的宮女不敢多久,等她喝過藥,便連忙退下了。
沈宴大刀闊斧的坐在龍榻上,眼眸覷著那細腰纖背,直接起身,從後將她打橫抱起,往後麵的浴池去。
楚長樂很順著他,勾住他的脖子,但想到自己剛喝過藥,囑咐道。
“別再來了,不想喝藥了。”
沈宴低眉,“那你可以不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