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今兒穿靛紫色的那套煙羅裙可好?”贈春一臉恭敬的問道。

“今兒是國公府花宴?”沈望舒閉著眼睛慵懶的靠在太妃椅上,恍惚的問了一句。

“回公主,是的呢,前兒國公府就遞了帖子來,還說花宴上要給徐大公子相看,煩請公主也幫著瞧瞧呢!”上月剛提上一等丫鬟的覺夏自覺要給主子解憂連忙搶答。

“待了一個月好容易才能進來服侍公主梳洗,可得好好表現”覺夏心想著,嘴巴也頗快的跟上。

“放肆!”贈春聞言便立馬低斥覺夏,跪倒在沈望舒麵前,“公主,奴婢有罪,未能管教約束好府內宮女,請公主降罪。”

覺夏還未察覺問題,隻一臉不知所措的跟著贈春跪下,就聽見沈望舒說:“既知錯就趕緊處理了這起子聒噪東西,公主府新立,但規矩別忘了,既沒做好那就罰你在丹鳳閣外跪上一日。”

“謝公主恩典”,贈春一臉恭敬的回道。

起身將覺夏一並拖了出去,走到丹鳳閣外廊橋朝外麵值守的丫鬟招了招手:“春荷,你過來,將她帶下去處理了。”

贈春說完,覺夏才恍然明白,一下子便跪了下來,一邊磕頭一邊哭求著:“贈春姐姐,我知錯了,我知錯了,求您幫幫我好嗎,我平日裏從未犯過大錯,今兒有些嘴快,我掌嘴,我掌嘴,求您幫我向公主求求情好嗎?”

贈春一言不回恍若未知的自顧自轉頭就回丹鳳閣門口領罰跪下,春荷讓人拉起覺夏一臉不屑的邊走邊說道:“蠢貨,求情?公主府有求死的,還沒聽過求情的,哪裏塞來的眼線,竟也不教教你這太和公主府的規矩就叫你來送死嗎?”

聽聞此話,覺夏驟然身子一僵,也不似之前那般哭求了,像是認命了一樣,春荷轉頭看了看覺夏僵硬慘白的臉色,頗為好笑的問道:“怎麼,還真給我說中了,那送你來的人竟真沒有給你講講規矩就讓你這麼硬生生的闖上來在公主麵前做鬼?”

春荷笑得花枝亂顫:“哈哈哈哈哈哈,讓我猜猜可是福慶郡主那蠢貨?”

覺夏驟然轉頭看著春荷都忘了自己慘況,既為春荷猜測覺得震驚,也為春荷敢辱罵郡主而茫然。

“你倒也不必這樣看我,福慶郡主做這樣的事一年沒有七八件也有兩三件,就算不是她,左不過也就那麼幾個人”,說罷,春荷一臉微笑的招來一個小太監送覺夏去見菩薩,看著小太監帶走覺夏。

春荷輕聲喃喃:“嘿嘿,見麵是緣,姑奶奶送送你”,一臉慈悲的念了一句地藏經“如是善緣,能令亡者,離諸惡道,諸魔鬼神,悉皆退散……”

這邊覺夏的死沒有在公主府引起一點波瀾,那邊沈望舒聽完覺夏的話,便讓秋落給她重新挑選衣服首飾去國公府。

“福慶郡主到,廣安候府到,鎮北侯府到”,徐國公府門口不斷有人唱名,陸陸續續的馬車好不壯觀。

“今兒國公府花宴怎這麼多人?”一位官眷不知所以的問道。

“害,平常花宴怎會這麼多人,今兒我聽說是因為徐國公府要給驃騎小將軍相看才來了如此多的官眷貴婦”,一位穿戴頗為貴氣的官眷回道。

“哦,多謝姐姐告知,我家是才調到京城的兵部主事,不太清楚京城事宜,不知姐姐是哪家官眷?”那提出疑問的婦人端正的行了一禮問道。

“可是葉孝光葉大人家?”

“是的呢。”

“難怪妹妹不太清楚這徐國公府的事,我家是順天府通判曹家,這樣咱們一起進去我同你說說這些事,也省得你不認的那些大人。”

“那便多謝姐姐了,初來乍到,許多人都不太認識呢”,葉夫人頗為恭敬的對曹夫人說道。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著,“這徐國公府沒有主母,今兒這相看禮是請的都察院左都禦史蘇大人的夫人彭氏幫襯,這彭夫人娘家是正二品的都督僉事”,曹夫人輕聲的說。

“這國公府可是有中意人選了?”葉夫人低聲問了一句,也不時的左右瞧著不斷到花園來的各位貴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