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臨魏皇的質疑和壓迫感,大皇子麵上並不驚慌,隻一臉冤枉地抬頭看向對方。
“父皇,兒臣冤枉啊!這兩日父皇昏迷,朝堂上皆由丞相一人把控,丞相年邁,兒臣唯恐勞累到丞相,作為長子,兒臣這才想同其他大人熟悉一番,為丞相分一些擔子,也替天下百姓多做些事。”
【狡辯的真好啊】
又是魏鈺一句輕飄飄的感慨飄過來。
這讓聽完本來有些觸動的魏皇瞬間回神。
他仔細一聽大皇子的心聲,眼神唰地就沉下來了。
【一定是公孫泰那老東西對父皇說的,混賬東西,若非他,父皇肯定沒這麼快知道宮外的事,看來得讓收尾的人加快速度了……】
果然,這孽障就是在故意賣可憐!
魏皇心頭一直壓抑著的怒火,聽到這裏變得更盛了。
雖說他先前就從大臣們那兒探聽到了老大、老二兩人的計劃,但有些事從別人那兒聽來,和從當事人那裏聽來,效果完全就是兩碼事。
畢竟想要謀逆的,可是他的親兒子啊!
魏皇閉了閉眼,複又睜開。
怕自己憋不住發火,他挪開看向大皇子的目光,轉頭看二皇子,沉聲道:“老二,朕聽聞,你這兩天過得很是舒心啊。”
由上及下的俯視,來自帝王高高在上的壓迫感直逼一眾皇子。
那股強烈的壓迫感,讓二皇子等人心裏都是一咯噔。
心虛的人在想東想西,那些嘴上不敢說的話,他們在心裏全想了個遍,這對如今擁有“度心術”的魏皇來說,簡直就是不打自招。
而那些自覺沒做錯事的人,要麼就是在幸災樂禍,要麼就是在譏諷嘲笑,可謂半點兄弟情義都沒有!
魏皇聽得那叫一個胸悶頭疼。
這一個個的簡直就是狼心狗肺、人麵獸心、居心叵測、蛇蠍心腸、沒心沒肺、狼子野心!!
魏皇氣得不行,偏偏二皇子這時候還在緊跟著大皇子喊起冤枉來。
“父皇,兒臣冤枉啊!兒臣真心冤枉!您這兩日身子不適,兒臣擔憂著急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過得舒心?您這不是在誅兒臣的心嗎!您告訴兒臣到底是哪個賊子在您麵前胡說,兒臣叫他過來當麵對質!”
魏皇眼一眯,剛要說話。
魏鈺的聲音又飄了過來。
【嘖嘖嘖,二哥這口才呐,也就打量著老頭兒爹喜歡吃這一口了。臉一垮,嗓一嚎,擠出兩滴淚,聲情並茂,唱戲的估計都要甘拜下風,嗯,厲害!】
魏皇:……
他這氣啊,一下又給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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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鈺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定位是什麼。
透明人嘛。
站哪兒都不會引起別人注意,或者說就算是有人看到他了,基本也不會把他當個事兒。
因為清楚不會有人關注他,所以當魏鈺和八皇子站旁邊的時候,他並不像他八哥那樣拘謹,而是站得十分放鬆。
鹹魚嘛。
能偷懶就偷懶。
接受過平等教育、靈魂深處都飄蕩著鮮豔旗幟的魏鈺,骨子裏到底是沒有那種低人一等的奴性。
雖然是站在一邊偷懶,但因為有了被皇帝爹突然點名的例子在前,魏鈺還是沒有打開平板看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