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彥青通過她的手之後進了軍隊裏麵,那他又欠了自己一個大大的人情,等到他將來建功立業,出人頭地的時候,那自己若是對他有什麼要求的話,那他還會拒絕麼?
她想了一會兒之後,確定自己這番到來的收獲雲雲之後,這才看向撻跋恒,眼中立即變得極為冷漠了起來。
隻見她端起了茶杯來,輕輕抿了一口之後,淡淡道:“你來作甚麼?”
撻跋恒聞言一下子就跪了下來,身子有些發抖道:“二少主,屬下知罪!”
李青爭輕輕一笑道:“你何罪之有?”
聞言,撻跋恒想哭的心都有了!這不是廢話麼,自己在這裏做的事情,能瞞得過二少主?隻是她既然發文了,那自己就不能含糊過去,於是便將自己去找女人,而讓得李開明被人擄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個清清楚楚。
他說完之後,便低著腦袋,哭喪著臉,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在等待著大人的挨罵!
李青爭聽完之後,臉上看不出任何神色,淡淡道:“撻跋恒,你可曉得,皇上為何將這件事情交給你來做?”
撻跋恒聞言連忙道:“皇上對屬下的栽培之恩,屬下一刻都是不敢忘記的!”
李青爭聞言頓時笑了,她笑了片刻之後卻是臉色一變,陰沉著臉色,厲聲道:“你可知道,李開明這枚棋子是我們浪費了多少精力才在這裏布下的?現在就隻因為你一個人,將整個計劃都全盤打亂,現在李開明被人擄走,十有八九已經被殺害,你說讓我如何原諒你?”
她說著臉上掛著笑容,可撻跋恒看著心中卻是無比駭然,他忽的一下子就跪了下來,顫抖著聲音道:“屬下之罪,二少主饒命!屬下知曉那李開明被何人擄走了,求二少主給個戴罪立功的機會給屬下……”
李青爭聞言身子一震,沉聲道:“你說你知曉是誰將李開明擄走的?”
撻跋恒聞言連忙點頭道:“是,屬下知曉!剛剛跟著二少主進去的那個青年,便是與胡玢乃是好友,他們是一夥的!”他一邊看著李青爭的臉色,一邊將自己去試探路途中遇到埋伏,自己將那彥青當做人質,引誘胡玢出來的事情說了個明白!
李青爭聞言再次沉默了下來,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撻跋恒說完緊緊地盯著李青爭,見他沉默了起來,一顆心不由得像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李青爭心中確實是吃驚了。她本來還以為彥青來了這裏,卻還隻是獨身一人。卻沒想道如今彥青竟然已經跟了那胡玢混在了一塊兒。這樣一來,彥青在那群土匪之內,那自己想要做些什麼,難免有些束手束腳!
撻跋恒見他沉默良久,不禁喚道:“二少主……”
李青爭回過神來,心中思量好了對策,便淡淡道:“你親自出去,跟在他身後,不得讓他發現你的行蹤,也不得傷害與他,隻要找到那夥土匪的落腳之處,便立即返回,不得打草驚蛇,否則我決不饒你!你可曉得?”
撻跋恒聞言心中極為疑惑,也極為不甘心!卻不得不應是:“屬下遵命!”
李青爭見他這幅模樣,知曉他心中此刻定然是有不甘,生怕他不聽自己號令出手害了彥青,便冷冷說道:“那彥青,他是我的朋友!我的好朋友!”
這下撻跋恒聞言心中卻是極為震動,隻見他臉色肅然,拱手道:“是……”說著便退了下去。
李青爭眼神有些飄渺不定,良久才歎了口氣,喃喃道:“彥兄啊彥兄,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