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府怒極反笑,寒聲道:“哈哈哈……楊清恒,我看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我這愛妾死於非命,有人說是行凶之人乃是楊家中人所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楊清恒的臉色這次真的變了,他心中此刻慌亂,卻硬生生的壓下心中的冰冷之意,吃吃問道:“這如何可能呢?我楊家中人……”
程知府聽到這裏大吼一聲道:“廢話少說,叫所有人出來,不然不要怪本官不念情分了!”
楊清恒不敢說話了,急急忙忙的便喚來了管家,讓他去裏麵叫人了。
片刻之後,裏麵便傳來了鬧鬧哄哄的聲音,旋即一大群家丁奴仆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們一出了大門,便看到這麼一大群官兵將楊家圍住,又看到那些官兵滿臉肅殺之色,不由得心中大駭,旋即個個都是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做聲,乖乖走到一邊站好,片刻的功夫便站了很大一群。
程知府看了一眼大門,見再也無人走出,冷冷問道:“所有人都在此處了?”
楊清恒聞言便問管家。那管家聞言,去清點了一番,答道:“老爺,還差一人未在!”
楊清恒臉色一沉,問道:“誰?”
管家看了一眼程知府,見他滿臉凶殺之氣,駭地心中有些發悚,顫顫抖抖的答道:“是……是彥青彥……彥管事……”
什麼?楊清恒聞言臉色大變,旋即在人群中掃視了一眼,確實是不曾看到彥青的身影,心中不禁大急。這彥青這時候跑哪裏去了?他想到這裏,忽然便想到一個讓他感到心驚的可能,莫非程知府口中說的那凶手,便是他?
程知府在邊上聽得一清二楚,一聽那彥青果真不在楊家之內,隻覺得心中滿是憤怒,他瞪圓眼睛,低吼道:“楊清恒,那彥青此刻在何處?你若將他交出來一切好說,若是決意包庇他,莫怪本官不客氣了!”
楊凝香原本腦袋有些發懵,這時候也是曉得了。程知府的愛妾被人殺害,那凶手有人指證是楊家的彥管事所為……
彥青是個什麼樣的人?雖然她與彥青在一起的時間不是很長,可與他從相識再到自己一顆芳心係在他的身上,便曉得他絕不是做得出這種事情的人。
她聽聞程知府要找他,便曉得程知府要將他捉拿,十有八九是要將他殺了替自己的愛妻報仇,不禁急了,上前一步施禮道:“知府老爺,民女聽聞知府老爺的愛妾被歹人殺害,心中亦是感到悲傷。還請知府老爺節哀順便!可知府老爺說人是彥青所殺,可有證據?”
彥青的母親李氏在人群中,聽了這幾句話便是明白了。知府老爺的愛妾死了,他懷疑是自己的兒子殺的,如今上門來拿人了。
她頓時急了,從人群中撲了出來跪在地上,說道:“知府老爺冤枉啊,我那兒子安分守己,不曾做過一件壞事,怎麼會做出殺人的事情來呢?還求老爺要查明真相,莫要冤枉好人呐!”
程知府聞言怒極反笑,冷冷道:“要證據?好,那本官就給你證據,來人呐,將認證給本官帶上來!”
話落,一個青樓打扮的龜奴給帶了上來,他看了一眼程知府,見他冷冷的看著自己,旋即眼角一掃,便看到那楊凝昊正在人群中站著,他見了自己之後眼中滿是驚駭之色,臉色都是慘白無比。
這龜奴見狀心中冷笑,旋即大聲道:“小人在‘千金樓’中當差,昨夜侍候的便是彥青彥管事,他當時喝得有些高了,便問小人,說古香姑娘住在何方,小人當時與他說了,古香姑娘今夜不得空,讓他改日再來,當時他心中不滿,還將小人大罵了幾句,然後繼續尋歡作樂,留在了‘千金樓’中過了夜,待到今日早時,小人便看到彥管事從古香的後院兒中走了出來,當時小人心中疑惑,想要詢問他一下,卻看到他臉色有些匆忙地走了,小人也攔不住呐!”
楊凝香聞言頓時如遭雷劈,腳下一個踉蹌退後幾步,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之色。她想反駁,可卻說不出來,她又想到昨夜彥青並不在楊家過夜,當時還以為去了何方,如今看來,他是去了那些風塵之地尋歡作樂去了麼?若是真如這龜奴所言,當時彥青喝多了酒,然後摸進了古香姑娘的後院兒……
她不敢想下去了,呆在那裏,張著嘴巴,愣愣的!你這死人,為什麼非要去那些地方尋歡?你便這麼喜女色麼?你這死人,我恨死你了。
李氏聽聞之後卻是說話了,她還是不信自己兒子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哀求著道:“知府老爺啊,我兒是冤枉的,那些事不是他幹的啊!”
程知府聞言大怒,一揮手,喝道:“將這叼婦給本官拿下,帶到一邊,另,傳本官令下,即刻封鎖整個易州城,不得任何人進出,發動所有兵力給本官搜,勢必將其捉拿歸案!”
“是!”將士凜然領命,肅殺之氣瞬間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