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在被子外麵的皮膚有著一道道青紫的吻痕,看起來觸目驚心。
精致的麵容中掛著一絲無比滿足的神色。
自己怎麼就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了?楊凝昊一邊快速穿著衣服,一邊有些慌張的看著還在熟睡的女子,心中竟然有著一絲淡淡的驚慌之色。
有時候不單單是女人的直覺才是準確的,男人的也不差。楊凝昊直覺告訴他,這女子就算睡著了,可那若有若無的氣質卻還是流露了出來,這女子身份定然不會簡單,若是她醒來之後見到自己……
陡然間,楊凝昊穿戴衣裳的動作為之一頓,緊接著他的瞳孔瞬間便縮成了針尖大小。
隻見他目光所及之處,一枚精致無比的紅色令牌靜靜地躺在床腳之上,上麵赫然寫著一個刺目驚心的大字:令!
這枚令牌他見過,而且沒少見!
在他那段日子呆在易州城知府大牢的時候,程知府前來看他,見到的便是這枚令牌,如今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莫非,這女人跟程知府有甚麼關係不成?
這一想可不得了,饒是楊凝昊也駭地麵無人色,連整理一下儀容儀表都不敢了。他一下子跳下了床,提著鞋子便往外麵跑去,臉色掛滿了驚駭之色。
我竟然欺辱了程知府的女人?快走,不然大禍臨頭!自己死了可沒有關係,若是連累到自己楊家,那他就百死莫辭了。他腦海中滿是這個念頭,急急衝向門口。
他走得很急,很匆忙,一下子將那茶幾上麵的茶壺碰倒了,掉在地上發出“哐啷”的一聲響。楊凝昊腳步不停,瞬間消失在了門外。
雪媚兒睡得很香,她很久不曾睡得這般香甜了。
那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弄醒了她。
她嚶嚀了一聲,旋即便是醒了過來,緊接著睜開了雙眸,映入眼簾的乃是無比陌生的地方。
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裏?
她的眼中露出一陣茫然之色,緊接著身上傳來的一絲涼意讓她低頭一看,便看到自己****半露,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吻痕,一道道青紫的愛痕,讓她瞬間陷入了呆滯之中。
怎麼回事?這到底怎麼回事?
猶如一道閃電劈中了她,雪媚兒身子搖擺幾下,旋即臉色變得死白死白的。
她冰雪聰明,如今這個情形,自己赤著身子,身上的痕跡,陌生的地方,還有空氣中飄蕩著的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熟悉味道,都是在提醒著她,她被人淩辱了!
兩顆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了下來。
緊接著雪媚兒忽然深深吸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臉色竟是變得一片平靜,旋即緩緩穿戴了起來。
她穿的很慢,又很快,片刻之後便穿戴了整齊,然後她麵無表情的走到梳妝台之前坐好,為自己慢慢梳攏起來。
鏡子中映著一張絕美無比的嫵媚容顏,此刻卻是有些慘白。她緩緩將自己的頭發梳攏完畢,卻不梳成髻,任由那三千青絲披肩而下。緊接著她的纖手緩緩伸出,將那一枚長長尖尖的七寶琉璃簪抓在手中,緩緩閉上了眼睛。
官人,奴家對不起你了!她心中慘然,手中的七寶琉璃簪決然刺向自己那如天鵝般優雅的玉頸!
她隻流下數滴離恨的淚,緊接著漫無邊際的冷襲來,那是一絲一絲拚命往骨裏鑽的冷,腦海中閃過那一幕,官人用一枝刻著如意星的秤杆兒挑起了她的蓋頭!
畫麵止戈,她的意識,已經重重的跌入了那無邊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