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青柔聲道:“冬妮子,如今那沈家少爺經過今日之事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要是你出了甚麼事情,我心中可要疼死的。你莫要出去走船了可好?”
薛敏兒聽他這般關心自己,心中一甜,旋即想到自己家中這般處境,幽幽道:“奴家父親如今這般病重,若是奴家不去走船,這家中怎生是好?”
彥青輕笑一聲道:“傻丫頭,這不是還有我呢!若是你真要走船,我可不依,若不這樣,你來楊家做事可好?”
薛敏兒聞言連忙抬起頭來,動容道:“大哥這話可是當真?奴家當真可以進楊家做事?”
彥青嗬嗬笑道:“有你彥大哥在,有什麼是不成的?這樣,明日一早你徑直來楊家尋我,我為你安排一個差事就好。”
薛敏兒忽然低聲道:“彥大哥,你為何要對奴家這麼好?”
彥青聞言沉默了一下,旋即輕笑道:“你這冬妮子,就喜歡瞎想,彥大哥對你好莫非你不喜不成?”
薛敏兒搖頭,眼眶都是有了一些紅潤,輕聲道:“奴家母親早亡,是父親帶著奴家姐弟兩人拉扯長大,奴家自幼便見過太多的人情冷暖,彥大哥對奴家一家親若一家,奴家是心中高興,可是奴家怕……”說著她抬頭看了一眼彥青,幽幽道:“大哥對奴家這麼好,奴家怕有一天大哥……”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就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愕之色。因為彥青一把將她拉了過去,旋即感到一股熱氣撲麵而來,緊接著她的嘴唇兒便被彥青被吻住了。
她的一顆芳心劇烈的跳動了起來。雙眼無神,大腦轟的一聲便陷入了空白。雙手緊緊抓住衣角,竟是動也不敢動了。
彥青見她竟然這麼緊張,心中不由柔情萬丈,輕輕擁著她的蠻腰,溫柔地切咬著她的櫻唇。薛敏兒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溫柔,緊繃的身子緩緩鬆弛了下來,一雙小手不知覺得抱住彥青的虎腰。
一對男女沉醉在了這微妙二人世界中。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薛敏兒感到一陣胸悶缺氧,不由得輕輕將彥青推開,垂著螓首,紅著臉,不敢看他。
彥青見她這般姿態,不禁挺直了身子,說道:“乖敏兒,現今你還怕麼?我彥青是個鼎天立地的男兒,定然不會做出那等人神共憤之事,如今我這般對你,將來若是我棄你而去,便讓我遭那九天之上的五雷轟頂,永世……”
話未說完,一隻雪嫩手指抵住他的嘴唇,彥青低頭看去,便看到薛敏兒雙眸似水,水汪汪的看著自己,輕聲說道:“奴家信了你便是了,無端端的發個甚麼誓?以後不許你說這些話兒。”
彥青嗬嗬一笑道:“大哥曉得了,以後不說這些話了,以後隻跟我的乖乖敏兒說情話兒。”看著薛敏兒嬌羞模樣,彥青舔舔嘴唇,輕聲道:“敏兒,剛剛我們這般,可算是定情之吻?”
薛敏兒聞言更加嬌羞,腦袋都快低到胸口去了,耳根更是紅的跟蘋果一樣。
彥青嘿嘿笑著,將這美人兒軟弱無骨的身子輕輕擁進了懷中,薛敏兒這次也不掙紮,任由他這般抱著自己,垂著腦袋依靠在他健壯的胸口,聆聽那強有力的心跳聲。
在這小小房間之內,一股難言的微妙感覺縈繞在兩人心頭,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