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內的女子掙紮了幾下,麻袋口長沒有紮,她終於從麻袋裏鑽了出來。
她是別國的細作沒錯,可也用不著這樣淩虐她吧?那還不如抹了她的脖子,或者幹脆一箭穿心弄死她!
她四處的看了看,妄圖想要逃出去,她和別人不一樣,她會縮骨功,隻要給她一個窗戶,哪怕是個小洞,她也能逃出去。
可惜了,這裏卻是什麼都沒有,除了中間的一張大床。
想到她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張大床上了,內心的恐懼立時便直衝天靈蓋,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抖如篩糠。
她聞了聞自己身上的香味,想起了剛才被一眾太監按著沐浴的場景,那些沒根的太監真是真是……
她臉上不由得閃現出了幾分狠意與殺意,拚了。
她迅速的來到床邊,掀起黑色錦緞床單,開始咬,想把它咬斷撕成條,把自己勒死。
她寧願死也不願被天行帝……那樣弄死。
可是她累出了一身汗也沒能把這黑錦咬出一個洞來,她的牙齒磕疼了不說,這黑錦上連個牙印都沒留下。。
天下錦緞,當屬黑錦,原來是這麼個意思。
她頹然的跌坐到了地上,要那樣死嗎?或者咬舌自盡?
算了,咬舌是死不了的,她的大師兄已經證明了,他之所以死了是因為天行帝不耐煩審他,直接命人把他喂了藥丟蛇窟了。
那種藥蛇聞到就發狂,爭先恐後的從師兄身上各處的洞洞裏鑽進了他身體裏。
眼睛,鼻孔,耳朵,嘴巴,後庭,甚至那裏。
大師兄沒撐到最後,在第一條蛇從他後庭鑽入時他便嚇死了。
二師兄沒抗住,在看到第二條蛇從大師兄鼻孔裏鑽入時便主動求招了。
而她,他們就隻是讓她在旁邊看看,看到最後一刻,人被蛇從裏往外咬爛了,皮肉直掉,就放她回牢了。
嘔,她忍不住又嘔吐了起來。
這樣的刑罰也能想得出來,天行帝果然不是人,是個狗雜碎。
世人說他暴虐成性,是七國史上最為殘忍的暴君,它是真的。
女細作不由的抱緊了自己,嗚嗚嗚的哭了出來,她不想死……
此時,暗室之門大開,門邊逆光站著一個身影。
雖看不見臉,但他身形修長,芝蘭玉樹,隻這麼看著便知他一身風華,傲骨天成。
女細作不由得看呆了,若是他的話,她願意。
就算被他弄死,那自己也享受過了,還能得了他的身子,這比被蛇鑽後庭強一千倍一萬倍!
好,來吧,她準備好了。
女細作扯掉了身上的輕紗,一身細白的皮子暴露在了空氣中。
女子練過武的身子更有韌性,墨發輕垂,胸前曼妙起伏,雙腿修長細白,胳膊白璧無瑕,在這暗室柔弱的燈光裏,竟像一個發光體般,攫住了某人全部的視線。
“咕咚”,突然,一聲吞咽口水的聲音打破了一室的寧靜。
女細作撩起眼皮,嫵媚的笑了,她的身子有多好,她不知道,那些男人能不知道嗎?
看你還舍不舍得弄死我?女細作抬手,挺胸,撩了下墨發,還不如細水長流呢,陛下。
“咕咚”,又是一聲。
女細作簡直都要笑出聲了。
看來這天行帝果然又殘暴又好色!
不過,暴君不就是又色又暴嗎?
如要不色的話,她又如何發揮呢?
女細作想轉個身,好側對著他,好讓他看出她的身材到底有多曼妙,這時候,又一聲“咕咚”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