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他們的看法如何,他們的評價何種,對於我而言,都是不必要的,我與他們之間,始終是外人的關係。”
白銀心一字一句的,清晰的表達著,雪之下雪乃和比企穀八幡兩人的目光,自然的被吸引在了他的身上。
“哪怕學長真如他們說的那般,陰沉,孤僻,與之相處會有不自在的感覺。”
從白銀心口中冒出的字眼一字不差的湧進了比企穀八幡的耳中,使他的眼神不好了幾分。
他明白,白銀心說得的確沒錯,他一直以來就是被排擠的人,因此,他也不會去親近“現充”們的團體,他更想看的,是他們鬧矛盾時,將虛偽的幕布扯下的真容。
既然打定主意不和他們往來,那麼有什麼必要用他們期望的方式去迎合他們,用來換取微不足道的認同嗎?
他不需要那種認同。
比企穀八幡收回目光,轉向身邊的窗外,白簾在風中舞動,將天際與碧雲的間隙展現在他的眼中。
天與雲,便是世間最難以企及的距離了。
“哪怕如此,我依舊不會去讚同他們,他們於我而言始終是外人,皆是不相識的人,如果因為他人的言論就去動搖自己的看法,因為對方如他人所說就從心底的排斥。”
比企穀八幡連同雪之下雪乃一同愣住了,白銀心神情認真,堅定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侍奉部。
“那麼,我就再也沒有剩下什麼了,在我的靈魂裏。”
白銀心說完,侍奉部陷入了沉默當中。
雪之下雪乃從他的這段話中,察覺到難以表述的悲傷,就如那縹緲雲煙,不透實,而又確確真真的存在。
放任白銀心繼續下去的話,雪之下雪乃有預感,那對白銀心來講,絕對不是什麼快樂的事情。
她想要出言詢問,打斷,不讓白銀心繼續下去,他那張平靜的臉,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記憶當中。
她有什麼理由去詢問白銀心呢?憑借她無端的猜想?還是她身為侍奉部社長的身份?
不,不能,她沒有理由去詢問或是打斷白銀心,就算她剛剛以長者的姿態肯定了白銀心,她還是沒有充足的理由去詢問白銀心。
最重要的是,他們之間,真的可以互相猜忌與探尋對方嗎?明明嚴格來算,他們相識也就一周多一點。
他們,被鮮明的界限定好了距離。
雪之下雪乃幡然醒悟,馳騁的關係終究會迎來反彈。
這……算什麼啊!
比企穀八幡理解白銀心,而正因為理解白銀心說的話,他才為此感到厭煩。
白銀心這種人,真的很令人討厭。
堅決的貫徹自己沒有任何的錯,白銀心說的很正確,一旦受到外界他人的否定,負麵的回饋,就將自己偽裝的和外界沒有差別的人,是最讓人惡心的。
不過需要搞清楚的是,貫徹自我不可能,也不會約等於過度的自我肯定!
真正的貫徹自我應該要明白自己,知道自己的性格,知道自己的舉動,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負責。
一昧的肯定和認同自己,過度的承認自己,與站在現充中央的人不存在差異!
他們會積極的認同自己和他所處的環境,不會去否定自己。
這不很奇怪嗎?這世界上哪裏有那麼多完美的人?
問題的答案永遠隻會有一個,世界上完美的人大部分是假的,偽裝的!
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會被稱為自我啊!不要太大放厥詞了!
比企穀八幡摸到了讓他膽顫的不真實之物,他強行吞下心中生長的懷疑,再一次的,肯定了自己。
所以,我才會被人討厭啊!就算由比濱也會毫不留情的吐槽我……
孤獨的旅者,不會被幸福的道路選擇,或者,他們本身就是自己的幸福啊!
“這算什麼?現代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