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琪晚上就不走了,胡塗可不能不走,畢竟第一次來就留宿也不太合適,眼看時間不早了,和眾人告辭一聲就離開了。
路程過半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傳來了急促的響聲。
“喂,哪位?”胡塗連上了藍牙,接聽了電話。
“胡先生,我是劉清妍。”電話裏傳來了急切的聲音。
劉清妍是胡塗留在緬北的一顆棋子,對他進行財力物力的資助,欲借劉氏集團的手來統一緬北的局勢,但是聽到這個急切的聲音,明顯是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出什麼事了?”胡塗問道。
“胡先生,我被出賣了,和您的合作意圖被家裏的人發現了,現在我的勢力還沒成型,家裏的人已經開始對我進行打擊。其他幾個家族得知了我的計劃後也開始進行了聯合,現在我孤立無援,請您一定要幫幫忙。”
劉清妍這個人,胡塗雖然溝通不多,但是也明白她是個女強人,能這麼低三下氣的和自己說話,可見現在的局勢已經很緊張了。
畢竟是自己給父親提出的統一緬北勢力的意見,如果出師未捷身就先死了,那可太丟人了,略微想了一下,便給出了答複,“你先穩住,不要怕花錢,盡量召集武裝勢力,必要的時候撤出城鎮,我會盡快的趕過去。”
“好的胡先生,我這裏的情況隨時會通知您。”掛斷電話後,劉清妍揚起了白皙的臉頰,無助的問道,“我已經按你們的要求打了這個電話,是不是可以放了我和我的家人?”
“當然,劉小姐,我周可說話一向算話,隻不過還要委屈一下你們,等我把胡塗那個崽子整死才能放你們了。”周可陰惻惻的一笑,“胡塗,這次我看你還有沒有命能跑的掉。”
這次的事情不是小事,靠自己一個人是處理不了的,並且緬北屬於他國,政府的力量也沒辦法插手。胡塗放下電話後思來想去,還是給自己的老爸打了個電話說明一下情況。
果不其然,被自己的老爸一頓訓斥,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讓王秘書聯係了一些緬北勢力和國際雇傭組織在華緬邊界處等胡塗的到達。
想想這一去可能時間不會短,又臨近過年,胡塗又把國內的朋友和公司都安排了一下,一切準備就緒休息一晚後才前往機場值機。
此時正值春運,華夏仿佛在大遷徙一般,機場和火車站都是人頭攢動,胡塗隨著人流前行,直到坐進了頭等艙的候機室才舒緩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自己的感覺就是怪怪的,感覺總有人盯著自己一樣,但是還找不到源頭,隻當是自己因為事情太多產生的心裏作用罷了。
飛機一路平穩的降落在了雲貴的機場,之前已經聯係過,負責接胡塗的人已經開車在機場門口處等著了。
胡塗輕裝上陣,剛出機場就看到了原來是王秘書親自開車來接的自己,可想而知父親對此次自己的緬北之行是有多看重的。
海浪一樣的人群從出口湧了出來,很快就將胡塗淹沒。雲色逐漸變黑,起風了。
看著王秘書逐漸變得驚恐的表情,以及自己炸裂的汗毛,胡塗下意識的閃身擠開了旁邊的人群,一把冒著寒光的匕首反射的光晃過了胡塗的眼睛,隱蔽的刺了出來,並沒有引起其他旅客的注意。
人,實在是太多了,不知道哪些是真的旅客,而哪些又是假扮的。胡塗也沒想到,還在華夏的境內,這幫人就敢在機場公然持械行凶。
愣神的功夫他的腰背已經被兩個大漢從後麵死死的抱住了,胡塗右手從肩膀繞到身後,抓到了一個衣領用力躬身,把一個男人甩到了自己的前麵,左臂持肘向後一頂,擊打到了另一名男人的頭部,強烈的撞擊迫使男人不自覺的鬆開了抱住胡塗的手臂。
突然發生的事故讓周圍的人群格外的驚慌,大家拿著行李有的退讓有的亂跑,場麵變得不可控製。
胡塗知道殺手肯定不止這兩個人,現在需要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奈何人實在太多了,再加上混亂的場麵,一時半會兒也跑不出去。別看王秘書文質彬彬的,早年也是個練家子,不然也不會讓他一個人照顧胡塗這麼長時間了,此時他也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往人群裏擠,欲要接應胡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