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霧對於也漠的話置若罔聞。
他甚至直接把也漠抱了起來。
一個虛弱狠厲:“放下。”
一個堅韌無懼:“不放。”
也漠足足盯了初霧整整二十秒。
最後直接咬了初霧的耳朵，即使傷成這樣還咬得挺重，虛弱的聲音陰沉如厲鬼。
“初霧，你圖什麼。”
“什麼都不圖。”
也漠從不相信有人會不懷任何目的接近自己。
所以就連這個時候也漠嘴裏說出的來話也格外難聽。
她說:“就睡了你兩次，怎麼？上癮了？”
果不其然，初霧的臉色突然一下變得有些難堪，連抱緊也漠的手也瞬間收緊。
初霧壓住所有的鬱結。
“阿漠，好好說話。”
可也漠天生不是個聽話的人，火上澆油她最在行。
“送上門的人我沒興趣，當然，也包括你。”
初霧還是沒有停下腳步，他目視前方，猶如勇士。
此去一往無前無法回頭的勇士。
他說:“我知道，阿漠不用提醒我。”
“活著就好……”
也漠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初霧剛剛說得很小聲的一句話。
“活著？”
也漠的手指輕輕沿著初霧明顯的下顎線來回劃動。
“霧哥哥告訴我活著的意義在哪裏。”
接著又用手指頭呈抓的形式對待初霧的臉，也漠不留指甲，這次倒也沒有下重手，可以稱得上是撫摸。
初霧任由也漠的手在自己臉上遊動。
“阿漠不是熱衷把我當玩具嗎？”
也漠大概是真的累了，她靠在了初霧的肩膀上，歪頭看著初霧，看著初霧那突出的喉結，又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她十分自然地說:“嗯，然後了？”
初霧抿了抿唇，聲線飄忽。
“如果阿漠活著，我會陪阿漠一輩子，即使沒有任何結果。”
也漠沉默了一會，手指在初霧脖子上收緊。
“我更喜歡霧哥哥給我陪葬。”
初霧聽完眉頭緊皺，他想今天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看著初霧不再說話，也漠看了眼病服上的血跡，音色空寂，嘲諷的姿態看著初霧的側臉。
“也懷章不死，寰尚集團不破，我怎麼會死呢。”
初霧抱緊也漠的手指微動。
“然後呢？”
也漠笑了。
“然後？”
也漠沒再說話，初霧的臉色卻變得難看，他大概知道最後她給自己做的決定是什麼。
“看，他們在那。”
婦人的聲音同時吸引了初霧和也漠。
兩人同時看見了牧場的夫妻，也懷章，顧南澤，鍾珩，都在。
初霧抿緊唇走近，甚至直接越過人群。
卻被顧南澤攔了下來。
顧南澤憤怒嫉恨:“初霧！！！”
初霧沉穩內斂:“讓開。”
也漠倒是舒服，直接閉眼靠在初霧肩上。
兩人僵持了半分鍾。
“阿漠得趕緊去醫院。”
鍾珩的話剛說完，也懷章開口。
“南澤，讓開，先去醫院再說。”也懷章眯著眼看著寡淡如水的初霧。
顧南澤眼睛噴火看著初霧，最後不情不願讓開。
初霧也沒浪費時間，也沒時間耽誤，直接跟著也懷章的司機直接坐進車的後座。
等初霧把也漠送到醫院時，哥迪瞬間把人重新推進了手術室。
鍾珩因為一個電話離開了醫院。
也漠前腳被推進手術室，顧南澤後手抬手就想對初霧動手，可這次初霧還手了。
顧南澤手臂被攔住，隻能狠狠抽手。
“南澤，叔叔有些渴。”
也懷章的話讓顧南澤的情緒穩定了不少。
“我去買，叔叔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