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感仿佛全部都麻木了,隻有耳朵能夠聽到一些零碎的吱呀吱呀的響聲。
劇烈的疼痛讓王晚晴意識有些模糊。
“啊!”一道酥麻感從自尾椎襲至全身,王晚晴也終於將噎在喉嚨裏的呼喊吐了出來。
腦海裏一束束白光迸射,她如同一條被海浪拍到岸上的魚,大張著嘴喘著粗氣。
視野逐漸清晰起來,目之所及的是雕工精美的床頂,而一直被木床吱呀吱呀的響聲掩蓋著的是自己有氣無力的啜泣,以及男子粗重的喘息聲。
痛,好痛……
噴灑在耳畔上的炙熱鼻息又酥又癢。小腹酸脹還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而她腰正被一雙粗大的手死死地鉗住。
王晚晴沒有力氣,隻能像一隻待宰的羔羊,隨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擺布。
床依舊在吱呀吱呀的叫著,其間摻雜著若有若無的啜泣和歎息。
一陣猛烈的搖晃後,室內終於回歸了平靜。
但並未沉寂多久,一道吱呀的聲響從門口不合時宜的出現,原本掩著的木門被從外推開。
屋外麵晴好的光線隨之投射落在室內圖紋精美的地毯上。
“哎呦!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一道悅耳的女聲從床帳外傳來,而後緊接著一陣急速卻從容不迫的腳步聲。
還未待王晚晴反應,身旁垂地的簾帳便被拉開了,露出了一張約十四五歲的少女的臉。
與王晚晴過去三十多年的認知不同的是,這個女人與現代的打扮大為不同。
少女梳著雙環垂髻,鬢邊綴著一簇剛開的淺粉色的瑞香花,身著淡絳色的繡花襦裙,這身裝束嬌俏而不失雅致。少女身量纖細,麵容俏麗,肌膚若瑩瑩雪光,著實可稱得上是位難得一見的美人。
此時那姑娘臉上滿是擔憂,眼中卻閃過一縷興奮。
這模樣像極了她在之前做荒野求生博主時遇見的一位在人前賣慘卻在背後捅刀子的某位同行。
毫無疑問,床上的一切被她看了個幹淨。
“啊!姐姐!你這是……快來人啊!”少女眼中的興奮迅速的被隱藏起來了,換做了一副驚懼的情態。
“有歹人……唔……”
就在她準備大聲叫嚷時,王晚晴發了瘋一般撲向她,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
王晚晴雖然弄不清現在的狀況,但顯然的是,眼前的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並且剛剛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的事情也絕對不能被傳出去。
“唔唔……唔!”
被壓倒在地上的王梓意扭動著身子賣力掙紮著。
“你如果想死就盡管叫!”
見那姑娘還想要叫嚷,王晚晴沙啞著嗓子發出了低低的嘶吼,這聲音絕對算不上好聽,和她在孟加拉求生時遇到的猛虎有得一比。
王梓意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她沒有想到自己平日裏蠢鈍的嫡姐的反應怎麼會變得這麼快,她還來不及把人引過來就被這肥婆壓在了身下。
現下如何是好?父親極度寵愛這個一無是處的嫡姐,再加之她體胖,故而這臥房極度寬大,而自己剛剛發出的聲響可不足以傳出門外,這怎麼把人給引過來!
王晚晴騎在女子的腰上,鬆了一隻捂在少女嘴上的手,扯下了她披著的披帛,迅速的團成了一團塞在了她的嘴裏。而後撕扯下她的外裳,麻溜的綁住了她的手腳。
王晚晴以前還是荒野求生博主時就是這樣捆野豬的,技術已經極度熟練,拿捏住一個細胳膊細腿的小姑娘綽綽有餘。
“嗚嗚嗚!嗚!”
王梓意見她如此動作發出驚叫,她此時已經不是驚訝了,而是害怕。她不知道自己那廢物嫡姐是怎會有這般本事。現在自己動彈不得,反倒成了放在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而王晚晴此時根本就無心管她是何種心思,撿起地上散亂的衣裙裹在了自己的身上,轉過身隔著藕荷色的簾帳對一直坐在床邊默默不語的男人喊道:“你是誰!”
男子緩緩地從床上起身,拿過掛在床沿的玄色勁裝,從容不迫地穿著衣衫,並沒有回答麵前滿身橫肉的女子。
修長的手挑開了床帳,男子低頭撿起了倒在了床底下繡著暗紋的靴子,從容地將其套在了腳上,緩聲道:“我們都躲不過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晚晴壯著膽子對眼前高大的男子道。
男子劍眉入鬢,眉目深邃,英挺的鼻梁下薄唇緊抿,那雙眼此時正如一口古井般,無半分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