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楚生哼了一聲,借著旁邊的柱子爬起來。
“嗬嗬……”楚信輕笑,也不在也,而是緊跟爺爺的步伐,朝著後堂走去。
留下眾人一陣呆愣:爺爺單獨與他談話,究竟所為何事?莫非有什麼好事,要單獨給他?
讓得向來爭強好勝,喜歡吃獨食的楚謙好不惱火,惡狠狠的盯著楚信的背影,忿忿道:“臭小子,敢這麼出風頭,等著瞧,在年初較技上,定要讓你吃苦頭。跟我楚謙做對,有你好果子吃!”
……
在正堂後麵,是一大片院落。
乃是屬於隻有長老和二代弟子,包括家主家眷等等才能居住的高等住所。
爺爺的住所在最正中,偏過去是書房。
楚建德走在前麵,楚信緊跟其後,來到書房前,回頭道:“信兒,知道此處是何地麼?”
“知道,是爺爺的書房。”楚信低聲道。
他知道,這書房是家族重地,如若沒有允許,那麼是楚雄這等長老都無法進入。
很多人,哪怕在楚家呆一輩子,都沒可能來到這裏,裏麵不僅僅是收錄著各種珍貴秘籍還有劍,更重要的是,保存著家族的許多秘密,和其他家族的聯絡,包括與各大門派的來往書信,情報等等。
如今爺爺居然將楚信帶到這裏來,實在匪夷所思。
根據楚信所知,好像楚謙都沒有進去過,頂多就是去過爺爺的房間而已。
“走吧,跟我進去。”楚建德請輕點點頭,推開門,走進去。
而楚信也沒多說什麼,緊隨其後。
不問,不說,這是楚信的處事態度,爺爺讓他進去,自然有他的道理。
進得房來,楚建德直進書房內屋,讓楚信自己找地方做。
楚信點點頭,左右環看,這書房麵積大約有百十平米,比較大,而且到處都是書架,書架上擺放著各種陳列好的秘籍,而所謂的內屋,其實就是用一珠簾隔斷的層板而已,透過油燈,能夠依稀的看到,爺爺好像在一個櫃子裏找什麼東西。
楚信也沒問,而是徑自在椅子上坐下,規規矩矩,沒有東碰西碰的,很乖。
等了大概十分鍾左右,爺爺出來。
看見楚信那麼規矩,不禁笑道:“哈哈,不用那麼拘謹,你我本是爺孫,哪怕並無血緣關係,卻有名列之實,你說呢?”
“是的爺爺。”楚信點頭。
雖然這些年來爺爺對自己不管不問,但他能理解。
畢竟自己非楚家人,更是實力那麼廢柴,對自己好?怎麼可能。
他並不恨爺爺,唯一仇視的,是那些以訛傳訛,巴不得自己不得好死的那幫家夥。
對待那些人,就比如楚正嘯,楚謙這些,必需要以牙還牙,當然,自己現在實力尚且弱小,不可硬碰硬。
楚建德坐下來,看著楚信,足足有半分鍾,才開口道:“看看你,皮包骨頭的,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還好。”楚信回道。
“沒看出來,你小子如此不驕不躁,循規蹈矩,與府中其他子嗣相比,倒真是不同。”楚建德笑道。
“爺爺,信兒隻是被多年來各種冷嘲熱諷刺激得麻木了,相對比較淡定些罷了。”
“好一句淡定,哈哈。”楚建德笑道:“還真是和你們家族的人很像啊,骨子裏有股倔性。”
“什麼?爺爺您說我們家族?”楚信忽然驚異道。
看著他手中那封信,又提及自己的家族,隱隱覺得,爺爺找自己來要說些重要的話。
這並非楚建德說漏嘴,而是刻意為之,見到楚信驚異,便道:“沒錯,自從差出並非我楚家子嗣之後,我便曾派人私下探查過你的身世,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此番我外出與他族商談正事,卻無意得到你們家族消息,雖然確切的不知道如何,但是有一條消息很重要,那就是,可能知道你身世與家族的人,現在身在碧劍宗,是一名看護死去子弟陵墓的守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