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街道上,身穿劍宗內門弟子服裝的鍾南濤在街上橫眉怒目,緊緊盯著麵前的一個大漢不放,那大漢不由得說道:“少爺,我不知道您是劍宗的人啊,對不起,您就饒過小的這一回吧。”
在那個大漢身邊是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婦人,她的懷中抱著一個空空如也的籃子,地上全是已經被砸碎了的雞蛋,黃黃的蛋黃流了滿地。
鍾南濤冷冷地說道:“你看看你,那麼大的個子,做些什麼不好啊,竟然欺負一個老婆婆,你真是丟臉,不就是一個雞蛋嗎,你竟然說搶就搶,而且還將老婆婆的雞蛋都弄碎了,你真是豈有此理。”
那個大漢聽到這裏不覺愁眉苦臉地對鍾南濤說道:“哎呀,少爺啊,這可不是我存心要和這老婆婆作對啊,我也是沒有辦法啊,我實在是家裏揭不開鍋了,我家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啊。”
說著那大漢便用手捂著臉上的掌印說:“您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鍾南濤聽到這裏心中便軟了,鍾南濤乃是劍宗的內門弟子,為人豪爽仗義,路見不平,就會拔刀相助,他看見這個漢子欺負老者,自然要出手教訓,但是現在看見這個漢子其實也是有苦衷的,心中便有些不忍了。
鍾南濤長歎了一口氣道:“你啊,這樣吧,我這裏有幾兩銀子,你拿去做一個小生意吧,若是下次讓我看見你再在這裏胡作非為的話,你可要小心你的腦袋。”
那漢子聽了之後連忙說道:“大俠,你放心,我一定會洗心革麵的,您就看我的表現吧。”他原本以為這一次一定會被送官,沒想到這鍾南濤非但沒有將自己送官嚴辦,而且還給自己錢,心中自然是感激萬分的。
鍾南濤看著那個漢子遠走之後,便又回過頭來看著那老大娘,拿出了一錠銀子遞了過去,對老大娘說道:“老大娘,這個給您,應該足以買你這一籃子的雞蛋了吧。”
那老婦人看見了之後不由得滿臉歡喜,她千恩萬謝地對鍾南濤說道:“哎呀,少俠啊,您真是一個好人啊。”
說著這老婦人便一邊作揖,一邊向著遠處走去。鍾南濤看到這裏不由得心中歡喜,自己又做了一回好人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鍾南濤卻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哼,整天不務正業,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樣子?”
鍾南濤聽到這個聲音嚇了一跳,連忙回過身來,他的身後站著一個男子,身上穿的也是劍宗的衣服,鍾南濤連忙臉上露出了笑容,對那人說道:“大師兄,您怎麼會在這裏的啊?”
那男子正是劍宗的大師兄,名叫北野良,北野良的臉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他語重心長地說道:“哎呀,我說鍾南濤啊,過些日子就是劍宗比武大會的日子了,可是你看看你,你的功法還是一塌糊塗,這樣下去的話,你就會被趕出劍宗內門的,你怎麼就不知道上進啊。”
鍾南濤也不好意思地說道:“大師兄,我的確是用心了。”他明明剛剛做了好事,可是非但無人喝彩,還被大師兄罵了幾句,心中自然感到十分不滿,臉上就將表情帶出來了。
北野良長歎了一口氣說:“你看看你,你不是說出來買兵器的嗎,我看看你的兵器在哪裏啊?”
鍾南濤一摸口袋,口袋之中早就已經空空如也了,他的錢剛剛都給了那個老太太和那個漢子了。
北野良道:“你看看你,做好事不是不可以,仗義疏財也不是不行,但是你總是要量力而行啊,你看看你現在,為了幫人,弄得身無分文,這樣的話,你還如何修煉呢?”
“可是,大師兄,我們修煉是為了什麼啊,不就是為了要行善嗎,那我現在不是就已經做到了嗎?” 鍾南濤嘴裏嘟嘟囔囔地說著。
北野良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啊,你真是的,你周濟那個老婦人,我就不去說了,可是,你連那個漢子都給錢,你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啊。過兩天的比武大會,你就看著辦吧。”
北野良說著就轉身離開,將鍾南濤一個人留在了原地。鍾南濤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剛剛的那種見義勇為的成就感頓時就消失殆盡,不錯,在大街上他是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俠,可是在劍宗,他就隻是一個小小的弟子,不受人的待見,因為他的修為平平,乃是劍宗內門水平最差的弟子。
過了兩天,就到了鍾南濤最難過的日子了,那就是劍宗的比武大會,劍宗每三年進行一次比武大會,如果是實力高強的弟子,就會被提升進入劍宗的內門,繼續修煉,但是對於那些修為不濟的弟子,就會被降級。
劍宗的考試分成了好幾個部分,其中第一個部分自然就是體力測試了,其實對於所有的宗派而言,第一個要進行的都是體能測試,力量乃是修煉功法最基本的東西,若是手無縛雞之力,自然就無法成為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