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習雨再次清醒過來。
這段時間在夏冰嵐的悉心照顧,習雨逐漸開始恢複了一些活力。
同時,擔心住院費不夠的習雨,拜托夏冰嵐去拿那張存了她家當的那張卡。
看著夏冰嵐推門而入,看著恢複活力的習雨,露出一抹笑容,“雨,你好好休養,等過段時間好了我們就出院。”
“好……,謝謝你,小嵐。”習雨勾起一抹笑有些費勁地開口,“對了,我父母怎麼樣了?”
夏冰嵐聞言,身體不自覺地僵了一下,隨即開口道,“叔叔阿姨都沒事,不過現在還在治療,等之後你恢複了就可以去見他們了。”
看著夏冰嵐故作輕鬆的神態,習雨心中不自覺地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但是她不敢細想,隻怕自己承受不來那個真相,隻能任由那股不祥的預感隨著放空的大腦消逝。
時間一轉而逝,離三個月越來越近了。
最近這段時間她一直由夏冰嵐照顧,這讓習雨在感動之餘有些愧疚……讓她感覺到她自己就是個累贅,拖累了她。
就在她沉浸在思緒的時候,房門打開的聲音將習雨的注意轉移。
是醫院的護士,已經到點為習雨換針。護士走進房間,表情溫和,手上拿著一支注射器,“今天感覺到好一些了嗎?”
“嗯,好些了,謝謝你。”雖然最近這些天她感覺越來越虛弱,但是決定閉口不言。
護士微笑點頭,然後進行一係列的操作。
“你知道我父母的消息嗎?”習雨看著忙碌的護士,忽然出聲詢問道,“我父親叫習飛雲,母親叫鬱霖。”
“啊,這兩個患者啊……”護士剛想開口,頓時好似反應過來,略微愣住,隨後輕輕搖頭:“抱歉,我並不知道。我隻是一名護士,不了解每位患者的家庭情況。你應該聯係你的家人或者醫生來獲取這方麵的信息,你現在啊,努力養病!”
習雨看著護士的反應,覺得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這反應肯定是知道的,但是她卻因為某種原因不肯說罷了!
護士幫習雨換完針後就離開了。
想到這,習雨心裏湧起一陣一陣的不安。這段時間習雨的活動範圍就是這個狹窄的病房,根本沒有機會外出,更別說探望父母了,她自己都是一個病號。
之前夏冰嵐一直在和她說她父母一直在接受治療,隻是沒有親眼見到,她這顆心終歸靜不下來。
擔心到這個程度了,再不做點什麼就不禮貌了。
習雨坐起身,把掛水掛到鐵架上,一瘸一拐地走出病房。
她迷茫地看著醫院來來往往的人,臉上多多少少都帶著難以掩蓋的烏雲。她該去哪詢問有關她父母的信息?
對,去前台,那裏的護士一定有記錄。
有了目標,那就有了方向。
不過一會的功夫,習雨就對著前台的人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慮。
習雨耐住心中的煩躁,前台的人員在刷刷地找著資料。
等了莫約一分鍾左右,前台人員緩緩地抬起雙眸,“您和他們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們的女兒。”習雨快速回答道。
聞言,她的臉色沉重,眼神充滿同情,聲音帶著沉甸甸的悲傷:“對不起,這是一條非常不幸的消息。你的父母,他們……”
她說話時尾音的拖長,讓習雨心中不受控製地一分分沉重,嘴唇微微顫抖,沒有說話,等著工作人員把話說完。
“醫生們盡了最大努力進行搶救,但是……情況非常糟糕,最終他們無法挽救你的父母,已經離開了。”他的話語漸漸沉重,仿佛每個字都帶著無法承受的重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