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卿,今年,參加春闈的學子有多少人?”
房玄齡恭敬回到:“回稟陛下,根據各道報上來的考試人員,大約九百人左右,臣和吏部商議,決定取一甲十名、二甲二十名、三甲三十名。”
李世民幽幽一歎。
“嗯,考試還是挺難的,這些學子幾乎都是各道挑選上來的優秀人員,隻一次考試,幾乎要被淘汰九成。”
魏征沉聲道:“臣以為,大浪淘金。”
李世民到底有一絲壓抑。
“話是這麼多,剩下的人,豈不是白來一通。”
沒辦法,科舉就是這麼殘酷。
能者上,差者下。
貢院門口。
“上官兄,你也來了。”驚奇聲音傳來。
上官儀正等待搜身。
聽到這句話,皺眉看了過去。
沒搭理。
直接進入。
“哎,別走嘛。”
索元禮在後麵嘰嘰喳喳。
看起來心情不錯。
許敬宗沉聲喝道:“索兄,貢院門口,大聲喧嘩成何體統。”
“何必呢,你我都是同窗。”
索元禮經過三日以來奮戰,背書、準備策論。
加上於誌寧一直以來,給他們開小灶,講解如何破題。
信心滿滿。
忽地看到昔日同窗,自然生出些許優越感。
“難道說,我因為自身才學,被於夫子教導,你有些嫉妒?哎,我跟你說,要想成為夫子弟子,其實挺累的。”
“近日以來,我和崔師兄,一直在背書,一旦那些知識沒有掌握好,於夫子,可是真要拎起戒尺的。”
“真羨慕你。”
崔宏義在旁邊輕笑。
這個索師弟,擠兌人的本事不小。
上官儀本來不願意搭理他,聽到他意思所指,自己有好先生。
你有,難道我就沒有嗎?
上官儀平和道:“那挺好的。”
平白一句話。
索元禮發愣。
他這般刺激上官儀,就是想讓上官儀心中湧起嫉妒,最好能打自己一頓,才刺激。
這樣,有主考官定然會記錄今日事情,學子動手,在任何官場,這都是養氣功夫不到位的體現。
就算中榜名次高,到吏部眼中,印象必然會極差。
長孫無逸搜身完畢,看到這邊吵鬧,淡然道:“上官,和這些小醜有什麼好說的,浪費時間。”
上官儀:“是,先生。”
索元禮喝道:“你是何人,竟然敢羞辱我?難道不怕我告訴主考官?給你一個下等考核。”
崔宏義目光不善看向他。
長孫無逸沉靜道:“堂下何人,好大的膽子,敢狀告本官?”
索元禮懵逼。
什麼官?
娘的,你都做上官了,還考什麼試?
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耳邊突然傳來聲音。
“嗬,這不是長孫六郎嗎?”
“是誰?很有名嗎?”
“賣鹽的那個?”
“有點印象,原來是他。”
“我跟你說,這家夥科舉考了兩三次,連三甲都沒考上,這次來,估計是來玩的。”
“剛才不是有人說他已經有官職了嗎?”
“嗨,這是勳貴才有的待遇,到一定年齡進宮,考一篇策論,隻要合格,就有官做。”
“隻要人不傻,都能過。”
“娘的,氣人,有人出生就是羅馬,有人是騾馬。”
“估計還是想試試看吧,靠自己本事。”
“tui。”
“散了、散了。”
長孫無逸!
崔宏義盯著那人仔細看。
就是他將崔家生意搶了。
索元禮到底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和長孫無逸硬懟。
哼哼道:“上官兄,你還是真是挑了一個好先生。”
奶奶的,傻子不成。
長孫無逸自己考試都費勁,找他推薦能理解。
你要是跟他學習,可算廢了。
他能把你帶溝裏。
一時間,本來,索元禮對上官儀的惡意也沒了。
僅剩下同情。
真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