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許敬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忙著解釋:“王爺息怒,除了往上,本人同魏兄從來沒有去過其他人府邸。”
魏元忠冷汗涔涔,苦笑。
“在長安,我相信根本沒人敢這麼做?”
李元嬰冷靜下來,嗤笑道:“諒你也沒這個狗膽。”
魏元忠聽到這羞辱,拳頭一緊。
李元嬰嗬斥道:“誰推薦的?”
管事忐忑道:“長孫……無逸。”
是他!
最近這名字在長安很活躍。
這孫子在幹嘛。
這孫子這麼落本王麵子,要不要給他點顏色。
後又一想,算了,終究是皇後的弟,皇兄又是個寵妻狂魔,且讓他膨脹一下。
魏元忠見滕王愣了片刻,硬著頭皮,“既然這樣,那學生的……這個就拿走了。”
魏元忠、許敬宗伸手去拿。
滕王心在滴血。
到手的鴨子飛了。
長孫無逸!放肆得很。
兩人出門後,一直在討論。
“魏兄,你說長孫無逸這是誰?你我剛來長安,別不是哪個破落勳貴吧?”
“不知道,雖說滕王有些無恥,坊間傳言這玩意貪婪,但總算還是能做事,咱們這一退,也不知道是正確還是錯誤。”
兩人有些迷惘。
不多時,到了驛館。
到眾學子聊天的時候,陡然間聽到一個錯愕消息。
還有幾人,都被同一個人推薦。
分別是韋思謙、李義府、上官儀。
上官儀年歲稍大,性子沉穩一些。
“咱們在這妄自揣度,不如去涇東找先生問問,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有些疑惑,但該有的尊敬,還是有的。
推薦人與被推薦人,是學生與老師的關係。
另一邊,學館內突然熱鬧起來。
“哈哈哈,我被於夫子推薦了。”
“哪個於夫子?”
“東宮侍講於舍人。”
呼。
有人驚呼。
坊間傳言,於夫子前幾年和孔夫子曾編排過科考題。
被這種學究大佬推薦,基本上科舉穩了。
狀元那東西太難,但在中下遊還是能衝一波的。
魏元忠羨慕極了。
許敬宗歎了一口氣。
“哎,長孫先生,何許人也,和於夫子比,咱們在科舉複習題目方麵,已經輸了。”
上官儀安慰道:“兄台,別太悲觀,別太悲觀,說不得這也是一名隱居高人 。
先生不在西市熱鬧地方住,反而住在涇東,我現在越發對咱們先生好奇得緊。”
說話間。
那名被於誌寧舉薦的學子,淡然道:“我家夫子,每日給我複習功課,且於夫子在朝堂上也經曆政務。
無論是個人政治經曆,還是教學閱曆,你家先生,有什麼資格和我家夫子比?”
魏元忠嗬斥道:“匹……”
上官儀打斷他,“算了,咱們都是成熟大人了,和一般稚子計較有何意思。”
索元禮喝道:“你才小孩子呢?”
說誰是小孩子呢。
不待他反擊。
一行人幹脆離開。
索元禮周圍人開始幫腔。
“兄台,不必和這幫塵埃計較。”
“在長安,沒人舉薦,就算中榜,也補不到實缺,搭理這些無業之人做什麼?”
“是啊,什麼長孫無逸,我都沒聽過他,他是大儒嗎?能和於夫子這種著作等身的大儒比嗎?”
“一些小人,別讓他們擾亂咱們複習、讀書的興致。”
索元禮點頭,被人吹捧一番,飄飄然也。
“有道理,塵埃注定被人忽略,哪裏和我一樣有遠大的前程。”
上官儀一行人騎著快馬去涇東。
路上幾人興致不高。
說歸說,寒窗苦讀數載,真要是被不靠譜先生推薦,得不到實缺,基本上要多走不知道多少年彎路。
做官沒這麼簡單。
除了看個人考試成績、還看背景家世、推薦人的分量。
後者更重要。
上官儀騎著快馬,越往東,越荒涼,心越淒涼。
雖是春天,卻有雪花飄的感覺。
窮鄉僻壤,哪裏來的先生。
為了不影響氣氛,閉緊嘴巴。
不多時到涇東。
卻見有一大塊木牌,上書涇東集團總部。
有紅色大木門、門口兩座大石頭獅子、周圍數百丈圍了一大圈柵欄,牌匾上書,涇東園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