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穀沒嗬斥，顯然心裏也有些疑惑。
隔壁嬉笑聲。
“哈哈，這幫扶桑都是蠢蛋，陛下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生吃魚片能提升戰鬥力？”
熟悉的聲音。
好像是剛才那個唐人的莽漢。
“閉嘴，小心隔牆有耳，老程！”
“怕什麼，扶桑人喝得跟死狗一樣。”
“哈哈……”
濱邊硬了，拳頭硬了。
下一刻。
細微聲音傳來。
“他們可能不知道，唐人之所以能保持旺盛的戰鬥力，其實不光是唐人，光靠吃還不行，還要修心，隨心所欲、放大欲望才是保持唐人才智始終淩駕這些島國民眾的一切。”
澀穀瞪大眼睛。
捕捉到關鍵詞句。
為何唐人才智始終比其餘國家旺盛一截。
隨心所欲、放大欲望，這是什麼意思。
莫非這就是唐人聰明、打仗厲害的原因？
解放人的天性？
“噓。”
“等會吃飽喝足後，咱們去平康坊賭幾把錢、找幾個花魁聽聽曲，調節一下身心，哈哈……”
澀穀好似抓到一個關鍵東西。
保持唐人旺盛創造力訣竅：吃喝+縱欲？
這是從什麼古怪說法？
濱邊嗤笑道：“怎麼可能，澀穀尚書，縱欲傻子才信？”
卻沒聽見尚書在回應。
濱邊人傻了。
不是吧，我愚蠢的大人，這個明顯是騙局，這你都心，你得有多蠢？
澀穀使眼色離開。
“非也，唐人所說縱欲，不單指情欲，太片麵，應該是各方麵的欲望，密宗教義中有——暴食、貪婪、懶惰、嫉妒、驕傲、淫欲、憤怒……想必，他們說的就是釋放這些欲望，才能使唐人保持一個旺盛創造力。”
“不是吧，澀穀尚書，這明顯是騙局。”
澀穀目光散發智慧，“跟蹤一下這些人不就行了。”
這邊兩人談話，早就被內衛記錄下來，呈報給李世民。
李世民輕笑：“知節，辛苦了。”
一直給李世民倒酒充當工具人的魏征，終於開口：“臣鬥膽做餌，引誘扶桑人。”
“嗯，朕自有打算。”
忽然想到一個人。
“聽聞長孫無逸是長安城有名紈絝，這次就由知節和長孫無逸一起去吧。”
這也算是李世民給長孫無逸發得一個小小福利。
“一應消費，從朕內帑中出資。”
程知節哈哈一笑。
“陛下大氣，老程去也。”
程知節帶著兩人直接去長孫無逸家裏。
“嘿！”
長孫無逸正在書房中寫著三國，院子裏麵忽然出現一個黑臉大漢，嚇了一大跳。
“你這就是長孫無逸，倒是好相貌，和老程差不多。”
程知節很是自來熟一樣，自顧自給自己倒杯水。
好一條黑廝大漢。
“你誰？”
“老夫程知節。”
長孫無逸一愣，原來是他。
“下官拜見盧國公。”
程咬金打了個酒嗝。
“走，隨老夫到平康坊耍耍。”
長孫無逸有些無語。
咱們熟嗎？
程知節淡淡道：“陛下口諭，不去可要抗旨。”
長孫無逸豁然起身：“下官接旨。”
動作極快。
程知節輕笑。
長孫無逸蹙眉，認真道：“盧國公，就是不知道一應花費，是誰來負責，下官從八品官職，還沒上任一天。”
簡單來說，沒錢。
程知節滑稽一笑。
“行了，老夫知道你在想什麼，沒讓你出錢，這錢朝堂出了。”
“遵旨。”
公款吃喝，還有這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