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邊剛泛起一抹朝霞,張紫月便背上了一包裹向辰逸的房間跑去。.
“辰逸,辰逸,我來了,我們可以出發了。”張紫月在門外喊道。
錢不斷恰好從這裏路過,見此無奈的搖搖頭,道:“張姑娘,來找辰公子啊?”
“是啊,不是說好清早就離開的嗎,為什麼到現在他還不起床啊,真是懶鬼。”張紫月嘟囔著,為了今天可以有個好狀態,她昨夜可是早早的就休息了,想不到辰逸卻還未起。
“張姑娘不用在敲門了,辰公子他人不在。”
“不在?”張紫月手停在半空中,詫異道:“怎麼?他去哪裏了”
“辰公子昨夜就已經離開了,他臨走之前特意囑咐我將這封信交給你。”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交給張紫月,轉身便離開了。
張紫月將信拆開,攤在手上,默念著,信上僅僅有五個字:別後自相忘!
信不由的從顫抖的手中滑落,飄飄然的落在了張紫月的腳邊,張紫月心中陣陣絞痛,對此信不予理會,抬起腳便向門外衝去。
她一直跑一直跑,穿過了一條又一條街巷,追出了淮陰城,但是她卻沒有發現辰逸的身影。
‘難道我們真的不可能嗎?難道我們就這樣永別了嗎?’張紫月扶著一棵大樹,眼淚刷刷的流出來,但是旋即又微微笑了笑,喃喃道:我知道你的心裏是有我的,不然你又怎麼會如此為我著想?傻辰逸,既然愛了,為什麼還要躲避?你要躲,我可不讓,哼!’
而與此同時,遠在幾十裏地的辰逸不由的打了一個噴嚏,辰逸坐在馬背上,側首觀望著身後早已經消失不見的淮陰城,心中感慨萬千。總感覺與淮陰城緣分未盡,或許某一天還會回來吧。
韓世忠所駐紮的‘劉馬溝’距離淮陰城也隻有幾百裏的路程,如此到了第三天才趕到。
‘劉馬溝’一如往昔,可是韓部的營寨卻比以往少了許多,巡邏站崗的士兵一個個灰頭喪氣,營內的士兵則背靠著背閉目養神,身上的衣服有些已經被利器劃破,有不少士兵也都負著傷,隱隱的能聽到他們的呻吟。
“是辰校尉?辰校尉回來了....”放哨的士兵眼力勁好,見有一大隊人馬向此處趕來,而為首的正是韓世忠苦苦念叨的辰逸。
辰逸來至營前,衝著守營的將士道:“快去稟告韓元帥,就說我辰逸不辱使命回來了。”
那士兵趕緊將手中黝黑色的長槍放在一邊,趕緊跑了進去,片刻後,韓世忠匆忙忙的出來了。
韓世忠的戰袍也是破爛不堪,披風都已經殘缺了一半,蓬頭垢麵,不像元帥倒像是個夥夫。
辰逸見這韓營內死氣沉沉的樣子,問道:“韓元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韓世忠望著那些因為辰逸歸來,臉上略帶微笑的將士,歎息道:“自你走後,我們與金又發生了幾次不小的戰役,雙方各有傷亡。哎,奈何我們兵少將寡。看吧,現在隻剩下這不到兩百人的傷兵殘將,不過還好,總算把你盼回來了。不然恐怕這餘下的將士也支持不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