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月欺身向前,一手拿到架在婦人的脖子上,另一手捂住夫人的嘴巴不讓夫人大吵大叫,但是剛才的那聲叫喊已經驚動了外麵的金兵。
“在那裏,在那房間裏,快,保圍起來。”
百名金兵在房間外麵形成了合圍之勢,不斷的有人在叫囂,讓屋裏的人滾出來。
張紫月自然不願做縮頭烏龜,挾持著婦人慢慢的走了出去,道:“你們不要亂來啊,不然..不然我就殺了她。”
“殺她?哈哈,你殺啊,快殺啊。”領頭的金兵笑道:“她是宋人,是我們金國的奴隸罷了,她的命根本就不值錢。”
張紫月臉色也變了變,道:“你們這群畜生,難道宋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你們到底讓不讓開?”
“不要羅嗦,兄弟們,這麼一個漂亮的刺客你們可不要把他殺了啊,活捉此人,將其獻給太子,太子一定重重有賞。”領頭金兵一聲領下,其他人向餓狼一般向張紫月衝殺過來。
也許他們真的想將張紫月擒去領賞,所以沒有對她下殺手,這樣最好,他們不下殺手,張紫月可不會心慈手軟,雖然她手中還控製了老婦人,但是幾個回合下來依然斬殺了數人。夫人看向張紫月那白皙的麵容已經沾上血跡,整個人看起來多來些威嚴,任誰也不會稱呼其為弱女子。
婦人被張紫月扣在懷中,跟著張紫月一起左閃右閃,而此時張紫月脖子上麵的吊墜也從衣服裏露了出來,婦人身子一陣顫抖,嘴中喃喃道:“玉兔?逸兒?”
旋即婦人的臉上抹過一些失望,道:“不是逸兒,那這姑娘會是誰呢?難道是...”
“你是張邦昌的女兒張紫月。”婦人的壓低了聲音激動的道。
“你如何識的我?你是誰?”張紫月不解的問道,但是同時對於來犯之敵不敢有絲毫懈怠。
“你這玉兔當年是完整的,不過在十五年前被一分為二,分別佩帶在開封辰家之子與應天府張家之女的身上,為定婚之約。想不到匆匆一別你已經長這麼大了。”
婦人雖然沒有說明自己是誰,但是憑張紫月的聰明已經猜到了,遂小聲道:“你是辰逸的娘!太好了,辰逸知道後一定會很開心的。”
“你見過辰逸?他真的沒死嗎?他現在怎麼樣了?他在哪?”
“他沒死,活的好好的呢?他今天與我一起來救徽、欽二帝,不想被發現了。我與他分開逃走。不過你放心,你這個兒子武功高強,一定不會有事的。”張紫月既然知道婦人就是辰逸的母親,不敢在無禮,便將婦人放開。
在將婦人鬆開的時候,夫人看向十幾丈外的那條河流,道:“這條河流可以出城,你快走吧。”
“伯母跟我一起走吧,辰逸他很想念你。”
“我要走的話早就走了,但是老爺生前囑咐我一定要照顧好徽、欽二帝,他們年紀大了,不能涉水,所以我也要留下來照顧他們。也不枉老爺囑托,否則我有何臉麵去見老爺。”
見婦人心意已決,張紫月便不在強勸,邊戰邊退,到了那河流邊的時候,張紫月將劍擲去射殺一人後,便縱身躍進了河流中。
河流雖然僅有八丈寬,但是水很深。張紫月跳進水中之後便向下潛去,然後才隨著水勢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