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五國城還有數百裏之遙,張紫月騎在馬上,辰逸則在前麵牽馬,行走在幽深的林間小道上,感受著陣陣秋風的涼爽,很是愜意。WENXUEMIM當然這隻是說的張紫月,她一路上笑口逐顏,高興的不得了,而辰逸則將臉拉的老長,一副受委屈的樣子。
“喂,辰逸,誰欺負你了,你看你的臉比這馬臉還長,你就不能笑一個嗎?”張紫月一手抱著兔子,一手捧著幾朵野花,感受著那微弱的香氣。
辰逸悶哼一聲,停了一下,將腳抬起來,語氣很不友善的道:“走了這麼久的路我的腳都磨出繭子出來了。你看,我的這雙鞋都磨爛了。”
“啊?!”張紫月見那鞋底真的破掉了,頓時覺得很不好意思,道:“等回到了大楚,我送你幾雙,全當是賠給你的,好不好?”
“得,還是算了吧,此行五國城凶險無比,恐怕是有去無回。你也不要老是提你那大楚大楚的了,聽著就頭疼。”
見辰逸繼續趕路,張紫月莞爾一笑,道:“你會保護我嗎?你一定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保護你?我連自己的命都沒有保障,拿什麼去保護你啊?還有啊,我們到五國城就分道揚鑣,這樣你就會安全多了。知道嗎?”辰逸略帶命令的口吻說道,似乎不容許張紫月爭辯。
張紫月笑而不答,心裏則在嘀咕著:‘哼,叫你嘴硬,明明是在關係我,還總是說那麼強硬的話。我就不信了,當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你不會來救我?’
辰逸又道:“這樣下去等我們到五國城的時候也已經是猴年馬月了,要是從哪在找來一匹馬來多好啊。”
“是你自己活該,本姑娘都不介意你我共馭一馬,你反而比女孩子還麻煩。”張紫月有些譏笑道。
辰逸不答,但是也微微點點頭,認為張紫月說的頗有道理,雖然說男女授受不親,可是如今的形勢似乎很不如人意,兩人也隻是騎一匹馬而已,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辰逸腳步停頓,然後退到張紫月的旁邊,腳踩馬鐙翻到了張紫月的身後,道:“姑娘,冒犯了。駕!”
馬猛然受驚,長嘶一聲,似追風而去。風揚起了張紫月的秀發,不停輕觸著辰逸的麵容,刺激著辰逸的鼻子,他直想打噴嚏。但是他還是忍住了,雙手環過張紫月的腰緊緊的抓住馬繩,使馬兒平穩的馳騁。
張紫月感受著從辰逸胳臂處傳來的溫熱,隱隱覺得辰逸有些異動,側過臉去看到辰逸扭曲的表情,甚是滑稽,張紫月莞爾一笑,道:“既然刺的你不舒服,你就說一下嘛,這樣忍著真是活該。”
說著,張紫月將頭發挽到了前麵來,辰逸如釋重負,雙腿輕拍著馬腹,馬奔跑的速度又快了少許。
馬兒四條腿自然要比辰逸兩條腿趕路要快些,如此在三天後的下午到達了五國城。
五國城比起臨安府來百姓要少一些,但是繁華卻是臨安府不能比擬的。金國作為侵略國家,將戰場全部設在他國領土之上,糟難的僅是他國的百姓。五國城作為金國都城,金主自然會好生愛戴他的子民,否則誰會甘心為他拚命?這也是這麼金國征戰這麼多年來,多勝少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