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稱一行終於來到了羅天古道,見古道兩旁荊棘橫生,密密麻麻的透露出一股森然,一股不明的感覺湧上心頭,吩咐將士拿起弓箭向兩旁荊棘一陣狂射。
‘難道我預料錯了嗎?’張稱喃喃道。但是他為了安全起見,命令一百弓箭手在前開路,沿途射箭,一直到了古道的中心部位,弓箭也射光了。張稱猛然喝道:“停!”
張稱環顧四周,除了兩旁樹梢有一些鳥鳴之外,其他什麼聲音也沒有。
‘諒宋軍也不會如此狂妄敢在此設伏。方才吃了敗仗,此時他們應該逃之夭夭了吧。’想到這張陣竟然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又命令部下繼續趕路。
在即將出了羅天古道的時候,張稱命令將士快速前進,但是隻聽一聲呐喊,古道兩旁的荊棘便飛到了古道中間,攔住了去路,從兩邊竄出來一股人馬。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擋本將軍的去路!”張稱勒住馬繩,厲聲嗬斥。
“沒什麼,我們兄弟這麼多人,在這裏等候了那麼久,你們無論如何也要表示一番。”陳天寶從隊伍中走了出來,掂量著手中的長劍說道。
“你們是要打劫?好啊,現在阿貓阿狗居然都敢招惹到老子的頭上,兄弟們...”
就在張稱準備決一死戰的時候,忽然一士兵上前說道:“將軍,距離五國城已經越來越近,我們還是破財免災吧,隻要將此行任務完成,相信將軍定會加官進爵。”
張稱想想也是,便不與陳天寶計較,從馬鞍上拿下一袋銀子仍在地上,道:“這些足夠了,你們拿了錢趕緊滾蛋了。”
“我們不要錢,就要你背後的東西。隻要你交出來,我們就放你過去,否則...”陳天寶假裝用劍上座抹脖子狀,其身後數十將士笑成一團。
“媽的,憑你們二三十人居然敢在老子麵前大言不慚。兄弟們,給我滅了他們。”
見敵人惱羞成怒,陳天寶也大喝一聲:“放箭!”
幾十發羽箭源源不斷的從兩邊射向張稱的人馬,頓時有數十敵人人仰馬翻。又經過了一輪狂射後,從兩旁又鑽出來數十名將士。
“媽的,看來你們就是打‘震天槍’的主意的。受死吧。”張稱率先衝殺過去,其身後的殘餘兵將也跟了上去,與陳天寶一行混戰在了一起。
“殺!”
隻聽殺聲如雷,自張稱的後方飛奔而來一隊人馬,乍看,正是與他曾激戰過的辰逸。
辰逸與陳天寶兩軍會合,頓時士氣如虹,而張稱一方剛才經過了一陣箭雨,如今見對方勇不可當,士氣霎時間萎靡不振。
這兩方交戰最後的結局可想而知,但是敵軍雖然潰敗,可是殊死搏殺間,辰逸一方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戰鬥持續了近一個時辰,敵人已經被全部誅殺,而張稱則被活捉。
張稱跪在地上,對辰逸一味的求饒,並將‘震天槍’雙手奉上。但是辰逸見自己所帶來的兵將也損失了近一半人,心中著實氣憤,道:“你能找出我不殺你的理由嗎?”
“這...”張稱極力的去想,最後訕訕的笑道:“南宋朝的高宗皇帝不是一直想知道徽、欽二帝的下落嗎?據小的所知,徽、欽二帝自從靖康之變時被金人擄走,一直被扣押在五國城中。隻要你將這個消息呈報與宋皇,一定能夠立上大功,到時候加官進爵不在話下。”
“你說的可是實情?二帝當真被關在五國城內?”辰逸也多次聽聞韓世忠元帥提起過徽、欽二帝,二帝被擄實乃大宋之恥辱。中興四將曾揚言要洗刷此辱,將宋旗插在五國城樓上,將徽、欽二帝解救出來。所以中興四將一直為這個理想奮鬥著。
張稱見辰逸已動心,連連點頭,道:“句句屬實,決計不敢欺騙將軍。”
“很好,本將軍說話算術,你走吧!”辰逸將長槍收起,將張稱放了。
張稱翻身上馬,對辰逸連連道謝,便頭也不回的向來路奔逃。
‘嗖!’一支羽箭夾雜著破風之聲,徑直向張稱射去,一箭中其後心,張稱哼都沒有哼一聲便摔下馬去,倒地身亡。
陳天寶將弓箭收起,嘴角浮現出一抹得意的微笑,辰逸怒斥道:“誰叫你放箭的?”
“將軍,此人留不得,萬一將其放虎歸山,一旦到了淮陰城將此事稟告於張舵,我們在淮陰做的努力就功虧一簣了。”陳天寶跪下來道。
辰逸深咽一口氣,如今張稱已死,說什麼都於是無補,趕緊吩咐將士們將戰場打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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