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一開始,我以為隻是一個尋常的夢,一個尋常的噩夢。在夢裏我一直被困在一個村子裏,這裏多是泥砌的紅磚,路麵年久失修坑坑窪窪,村裏的路錯綜複雜,彎彎曲曲的,多數死彎。門戶就紅黑兩個顏色,多以紅色鐵門緊閉為主,少數黑門大開。街道行人甚少,多行色匆匆,我記得隻見到過有一家兩位老人和兩歲嬰孩坐在門口其樂融融的。我迷失在此間夢中。
我以自行車代步在村路上雖然速度超級慢也是顛的眼都花了。這裏的路多分叉口也未見寬闊田地,路隻有三人寬。我走的很慢,每每在暗巷路口撥動自行車上的鈴鐺。我掏出手機看時間是5:34,心裏擔心天黑下來。前麵正對路口有一家黑色鐵門大開,可以看見石頭影碑上麵刻著闔家歡樂。一時看入了神差點撞上來人。我看見一個躺在半空的十四五歲的男孩,他周身被一個厚厚的粉紅花樣式的被子包裹。
“不好意思,讓一下。”
我聽這個聲音的聲源像從他下麵發出來的而且像一個老婆婆。順著向下,我看見一個侏儒老人,她將男孩雙手舉過頭頂。我趕緊將路讓開,就看他們拐進了影碑後麵,兩人都是滿臉帶笑,笑的詭異看的人心裏發毛。
我怕天黑下來加快了速度,遠遠的我看見兩條暗巷,到了跟前從旁邊的路口拐出一個人來,叫了我的名字,仔細看才注意到是認識的人。我細細問了她才發現我們都被困在村子裏。我們向左邊的暗巷走進去,沒有多久我注意到路中間有絲絲的聲音,因為我耳朵一向好使,立馬拉住朋友。
她問我“你覺得像什麼?”
“像蛇吐芯子。”
說完這話我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心想村裏能有多大的蛇嗎,隻要繞著走不踩到就好了。我們順著光看見蛇頭直直的在半空,它半纏著路邊的電線杆,不算粗。但是,它立起來的頭有半人高。朋友嚇壞了大叫了一聲就往回跑,蛇一下竄出去咬住她的胳膊,然後蛇頭慢慢轉向我,我不知道哪裏撿來的樹枝橫著卡到蛇嘴裏還是被咬到了手腕。我站的位置旁邊的門開了,應該是聽見我們弄的動靜,來人趕走了蛇。我定睛一看門牌上寫的村衛生所。我們被帶進去,兩個護士姐姐給包了一層紗布。
“得打一針”
我心裏打鼓問她“這是毒蛇?村子裏怎麼會有毒蛇。”
“你不打我們也沒辦法,這隻能緩解,想解蛇毒隻有村裏的養老院有解藥。”
“那就隻能去一趟養老院。”我轉頭看向朋友,她被紮了一針,滿頭是汗。
護士告訴我們路線,去養老院的路上路過一個幼兒園,牆上,路燈杆上全是一些光怪陸離的畫。
養老院的門口有兩棵老槐樹,樹枝張牙舞爪,還掛了些紅布。我回頭看向朋友,她手裏攥著蛇尾。嚇的我猛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原來是夢,算是體會了一把什麼是劫後餘生。
本以為夢見朋友隻是巧合,但是又一次夢見了內個村子。再次入夢大約是兩周後。我開始借著上次模糊的記憶在看不見盡頭的小巷裏打轉,再次看見了灰色大開的鐵門,一模一樣的影碑,這次我想進去看看。在我咬著牙走到門口決定先敲敲門又一次看見了侏儒老人舉著男孩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