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名叫呲摩的修羅族身高逾兩米,如同遠古巨人再生,體魄之魁梧,足以令天地為之色變。每一塊肌肉都蘊含著爆炸性的力量,線條分明,宛如山川雕刻,展現著自然與力量的完美融合。
他手中緊握一柄碎星錘,那錘頭碩大無比,表麵流轉著幽藍或暗紅的光芒,仿佛蘊含著星辰碎裂的奧秘與毀天滅地的力量。每當他輕輕揮動,空氣中便回蕩起低沉而震撼的轟鳴,猶如遠古戰神的咆哮,讓周圍的一切生靈都感到顫抖不已。
呲摩的眼眸中閃爍著幾分忌憚,緊緊鎖定著那塊看似平凡的玄龜殼,心中暗自驚訝,自己方才傾盡全力的一擊竟被這東西輕易化解。
他轉而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掃視著麵前的三人,嘴角勾起一抹輕蔑:“我承認,你們確實有些不為人知的小把戲,但請記住,修羅族的力量,絕非爾等可以輕易挑釁。識相的話,速速將寶物呈上,否則,一旦我修羅族的帝王親臨人間,屆時,你們所有人的命運都將如風中殘燭,毫無生機。”
牧殤寒與霓裳聞言,麵色驟變,那段深埋於曆史塵埃中的記憶瞬間被喚醒。大天劫前的黑暗歲月,修羅族如同噩夢般籠罩在人族之上,將人類視為供其享用的獵物,囚禁、奴役,甚至豢養,人族的尊嚴與生存空間被無情地踐踏。
那段曆史,是每一個族人心中難以愈合的傷痕,提醒著他們曾經的無力與絕望。幸而,有那麼一群英勇無畏的先驅者,以血肉之軀鋪就了一條希望之路,方使人類免於滅頂之災。
麵對呲摩的威脅,兩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屈的光芒。
查沐汐聞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顯然已被對方的言語激怒,卻並未多言,迅速而決絕地奪取了牧殤寒手中空間鍾的操控權。
呲摩見狀,心頭猛地一沉,預感到情況不妙,急忙施展空間之力,企圖撕裂虛空,逃之夭夭。
然而,空間鍾仿佛擁有了生命般,猛然間釋放出密集而鋒利的攻擊波,每一道都蘊含著撕裂空間的威能。即便呲摩身為八階強者,擁有不凡的防禦力,麵對這等攻勢也不得不小心翼翼,避其鋒芒。
“哼,有種的話,就別依賴你那所謂的元器!”呲摩心中憤懣,覺得自己身為高階強者,卻在此番爭鬥中頻頻閃避,實在有失顏麵,不禁出言挑釁。
就在呲摩即將掙脫空間鍾的束縛,踏入虛空的邊緣之際,查沐汐悠然自若地從玄龜殼的庇護中走出,她的舉動似乎帶著某種深意,旨在誘敵深入。
她輕啟朱唇,言語間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以你的實力,也敢自稱八階強者?”
呲摩聞言,怒火中燒,腳步雖已頓住,但理智告訴他不可輕舉妄動。他瞪視著查沐汐,眼中滿是戒備,生怕這是她布下的又一陷阱。
此時,牧殤寒在一旁添油加醋,高聲嘲諷道:“小師傅說得對,看來修羅族也不過如此,盡是些隻會逃之夭夭的懦夫。”
這番話如同火上澆油,讓呲摩心中的怒火更甚,然而理智與職責讓他強行按捺住衝動。他深知,今日之戰已損失慘重,自己必須活著將這裏的情報帶回修羅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憤怒與不甘,轉身繼續向虛空深處逃去,每一步都顯得格外堅定,隻為盡快將這裏的變故上報給修羅族的高層。
“妄想逃脫?簡直是白日做夢。”查沐汐輕啟朱唇,指尖輕揚,一張璀璨如金的空間符籙刹那間化作了堅不可摧的牢籠,將目標牢牢束縛。
這些符籙,皆是她巔峰狀態下的傑作,每一筆都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說它們近乎無敵也不為過。
源界天道暗自搖頭,它雖設有限製,禁絕外界法器之利,卻未曾料到查沐汐能會利用自己親手煉製的符籙,巧妙地規避了規則。
呲摩在籠中奮力掙紮,修羅之力如怒濤般洶湧而出,卻隻是讓那金色囚籠的光芒更加耀眼,分毫未損。他的攻勢仿佛石沉大海,未能激起半點漣漪。
查沐汐緩緩踱步至前,眉宇間透露出幾分不易察覺的惋惜:“唉,我的空間符籙珍貴無比,存量不過百萬,用在你身上,還真有些舍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