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月止淵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之外,齊司禮終於忍不住內心的悸動,將目光緊緊地鎖定在查沐汐的身上。他的眼神猶如被遺棄的小動物一般,充滿了期待與渴望,仿佛在向查沐汐尋求安慰。
查沐汐自然感受到了齊司禮的目光,她微微偏過頭,與他對視。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仿佛能夠看穿齊司禮內心的所有波動。
她輕笑一聲,聲音如清泉般悅耳,柔聲道:“好了,齊司禮,我們走吧。帶你去殺最後一個人。” 查沐汐的話像是一陣清風,輕輕吹散了齊司禮心中的陰霾。他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
齊司禮怔愣了一下,輕輕地“嗯”了一聲。他伸出手,緊緊地握住了查沐汐的手掌,手掌中的溫暖讓他內心稍感平靜。隨後,他抬頭望著查沐汐,目光堅定而真摯。
“汐姐姐,”齊司禮的語氣忽然變得嚴肅而認真,“我知道,你身上的神源對許多人來說都有著難以抗拒的誘惑。但我希望你明白,即使你不願意交出它,我也不會因此責怪你。”
他補充道:“而且,我相信我的阿姊也不會答應你這麼做的。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所以她絕不會希望你為了別人而犧牲自己,包括那個人是她和我。”
查沐汐聽到齊司禮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本以為,不交出神源會讓他們產生嫌隙。
查沐汐認真道:“神源罷了,又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以前她甚至連命都不想要,又怎會很在意這些,沒有就重新修煉唄。她隻是討厭被人威脅,被人算計。
麵對她的凝視,他感到喉嚨發緊,頓時忘記自己想要說些什麼。他怔怔的望著她,眼底湧動著異樣情緒,似岩漿般熱切,仿佛下一秒就要失控。
\"傻樣。\" 查沐汐微笑著,眼眸中閃爍著俏皮的光芒,她微微傾身向前,輕聲打趣道,“我知道你很愛我了。”她的聲音如清泉般悅耳,帶著一絲絲挑逗的意味,仿佛在測試對方的反應。
這句話像是一個玩笑,像是一陣風,輕輕地吹過他的心湖,掀起一層層漣漪。但查沐汐沒有預料到的是,她的這句話在齊司禮的心中引起了怎樣的波濤洶湧。
齊司禮,這個平日裏清冷而一絲不苟的少年,此刻卻一臉嚴肅。他的眼神深邃而堅定,他沒有笑,也沒有回避,而是直接而坦誠地回應了她的玩笑。
\"嗯,很愛。\"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擠壓出來的,充滿了真摯和堅定。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光芒,那是對愛的執著和堅定,是他內心深處的真實寫照。
\"比所有人都要愛。\" 他補充道,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他的眼神更加堅定了。比所有人都要愛,他不認為他的愛比藍辰羽的少。隻要他有,隻要她要,都可以給她。
查沐汐愣了一下,唇角的笑意更甚,倒也不再說什麼。
兩人並肩前行,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上回蕩,伴隨著輕微的回聲。很快,他們便站在了一扇古樸的門前。這扇門仿佛見證了歲月的流轉,曆經風霜卻仍屹立不倒。
就在此時,門突然從裏麵被推開,一道倩影緩緩走了出來。她身著淡雅的衣裙,宛如一朵盛開的白蓮,清新脫俗。她的眼神在查沐汐和齊司禮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流露出複雜的情感。
\"輕兒垂首而立,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恭敬,仿佛每一個字都經過精心打磨,不帶一絲雜質,\"輕兒拜見門主,願門主安康,玲瓏門昌盛。\"
查沐汐光如冰,她的冷笑中帶著幾分嘲諷與不屑,\"門主?哼,真是久違的稱呼。本座自問對你等不薄,可你等卻暗中勾結,意圖不軌。如今,你竟還有臉稱我為門主,倒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輕兒恭敬道:“輕兒永遠記得,玲瓏門的門主隻有一個,就是你。”
“絕死了。”查沐汐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嗯,輕兒猜到了,和門主作對的都不會有好下場。”輕兒微微頷首,神色不改道。
查沐汐微微皺眉,她的神色似乎太過……平靜了,道:“你不想知道他招了什麼嗎?”
輕兒笑了笑,一雙美眸似有星河,看向查沐汐,真誠道:“門主想知道的,輕兒都會一一告知。”
她深吸一口氣,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沉重的記憶和情感。她的目光在夜色中閃爍,仿佛穿越了時間的隧道,回到了那個遙遠的過去。
“他,是我的同胞哥哥。”她緩緩開口,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複雜情感。
“我們原本應該像普通兄弟姐妹一樣,一同成長,一同分享生活的喜怒哀樂。但命運卻與我們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她停頓了一下,仿佛在調整自己的情緒。
“因為慕容族和邪教之間的某種不可告人的合作,他一出生就被送去了邪教。”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在訴說著一個令人心碎的悲劇。 “我在十歲那年,無意中發現了這個秘密。那時,我還隻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和期待。但當我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我的世界瞬間崩塌了。”她的眼眶微微泛紅,但她強忍著淚水,沒有讓它們流下來。
“更令我震驚的是,我和哥哥都患有一種罕見的病症——魂體疫。”她解釋道,“這魂體疫就隻有在同胞之人身上才有可能一體雙魂,誰的意識占了主導,麵孔就會變成誰的模樣。”
齊司禮瞬間了然,怪不得那些人有的說絕是男的,有的說絕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