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良久的沉默,查沐汐不禁有些惱怒道:“你們當本座是死的嗎?這世間有吾解不了的毒嗎?”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仿佛整個空間都被凍結了一般。查沐汐的臉色陰沉得可怕,雙眸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而此時,一旁的墨軒景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情。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解釋道:“當時你在藍國昏迷不醒,我們已經無計可施了。”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仿佛那段時間的經曆讓他心力交瘁。他想起了查沐汐在藍國時的情況,那時她的生命垂危,令所有人都感到絕望。而現在,麵對查沐汐的質問,他隻能實話實說。
墨軒景的眼眶微微發紅,淚水在眼中打轉,但他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他知道,此刻的查沐汐需要一個解釋,而他必須將真相告訴她。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他努力保持鎮定,但內心卻充滿了痛苦和自責。
“那段時間嗎?”查沐汐感覺自己渾身都在顫抖,“居然在那段時間嗎?可是我回來後,他每個月都給吾寄書信,那些字跡本座認得。”
墨軒景咬緊牙關,努力平複他的情緒,道:“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快死了,就日夜不停地提前備好書信。他跟本王說,等你回來,大陸勢力必定有所改變,他不想讓你為他的事分心。”但是聲音還是帶著幾分沉重。
“那現在呢?”查沐汐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了,但聲音有些沙啞。
“書信寄完了。這兩天你沒收到書信,你不也有所懷疑了嗎?本王自知瞞不過你,隻能如實告知。”
“好,退下吧!”查沐汐有些無力道。哪怕知道了事情所有的經過,她也沒有怨小笙。
前半生人人棄他如敝履,後來,終於被愛,所以他哪怕死,也不舍得忘記。
齊司禮沒有打擾她,悄聲出去,留她一人冷靜一下,內心也是十分遺憾。想當初兩人初次見麵時,同病相憐,一見如故,把酒論劍,好不快哉!現在陰陽兩隔,怎叫人不悲呢?
半個時辰後,查沐汐才走出書房,看見同樣神情的齊司禮,不由得放緩聲音,說道:“走。”
“好。”齊司禮沒問去哪,也許他也猜到了要去哪。
“寶貝女兒,快點給娘親看看,這件衣服怎麼樣?”一位雍華富貴的中年女子道。
“娘親穿什麼都好看。”少女笑嘻嘻地打趣,“父親肯定會喜歡得不得了。”
“就你會哄娘親。”婦人雖是責備,語氣卻充滿了寵溺。
突然,一個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跑了回來,上氣不接下氣道:“花雨,快,你快收拾東西。”
“爹,怎麼了?”樓花雨根本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一臉茫然地看著父親,嗔怪道。
“閉嘴!”中年男子語氣帶著幾分嚴厲,他瞪著樓花雨說道,“你這個丫頭,還在這裏磨蹭什麼?再不快一點就來不及了。”
樓花雨被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如此嚴肅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害怕。她不敢再多說什麼,隻能“哼”了一聲後,便乖乖地往房間方向跑去。
看到女兒離去的背影,中年婦人有些不滿地對丈夫說道:“你怎麼對花雨這麼凶啊?她還是個孩子呢。”
中年男子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捶胸頓足地說道:“完了,我們樓家要完了!”
這位中年男子正是樓家兩位女子的父親,名為樓三星。
中年婦人聽到這句話後,心頭一緊,連忙問道:“老爺,您可不要嚇唬妾身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樓三星原本就已經斑白的頭發此刻變得更加蒼白,他的神情顯得無比疲憊,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一般,“朝廷裏有老友提醒我,說小笙和那位帝師大人相識。”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婦人難以置信地看著樓三星,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震驚和惶恐。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大聲尖叫道:“他明明隻是一個窮困潦倒、一無所有的小士兵啊!”
樓三星深吸一口氣,平複著內心的波瀾,然後緩緩說道:“夫人,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象。也許我們一直以來都被蒙蔽了雙眼,沒有看清這個人的真實身份。”
婦人皺起眉頭,試圖尋找一些解釋的線索。突然,她眼睛一亮,說道:“不,妾身倒是認為帝師大人身邊能人輩出,根本就不會記得有他這個小人物的。”
樓三星微微點頭,表示同意婦人的說法。畢竟,帝師大人高高在上,日理萬機,怎麼會在意一個小小的士兵呢?而且,如果帝師大人真的要找這個人,早就應該派人來了。現在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卻仍然沒有任何消息,這讓他們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然而,樓三星還是有些猶豫,他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雖然帝師大人確實很忙,但她一向以行事果斷著稱,有可能會牽連到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