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媽媽哈哈大笑了兩聲,慍道:“我覺得不好,你還不僅打欠條,還還價到兩萬兩,當我們家嚴蕊是街邊的小吃嗎,吃完抹嘴就走的人嗎?”
“哎,嚴媽媽,您先別生氣,俗話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當您麵對一個巫師的時候,你就不怕人才兩失嗎?況且我和嚴蕊小姐是兩情相悅,您就忍心棒打鴛鴦?另外如今北麵金人虎視眈眈,隨時南下,這建康城也不見得是個安全的地方,秦淮河在傾巢之下,安有完卵,還望嚴媽媽三思。”
嚴媽媽想了一會,從衣服裏掏出一條手絹,嗚嗚的假裝哭了起來,還不停拿著那條花手絹不停的擦拭眼角,嘴裏還小聲的嘀咕道:“這都是什麼世道啊,我一個婦道人家辛辛苦苦把女兒養大,給她穿好衣,還叫人教她琴棋書畫,現在說走就要走,當初城裏王公子要出五萬兩要我們家嚴蕊我都心疼女兒,舍不得,現在倒好,兩萬兩還是借條,這都是什麼世道啊,還有誰比我命苦啊。”
李翔一笑了笑,“我先打借條,等我回來才跟我,當然這段時間,隻要嚴蕊願意,,還是會幫您掙錢的,您根本就沒損失什麼,況且此一時,彼一時,如今亂世,朝不保夕,有什麼比銀子更有保障呢,我相信如今的兩萬兩比以前的三萬兩更值錢,雖然是欠條,你應該還是相信一個巫師的信譽吧。”
嚴媽媽甩了一下手絹,“我呸,還巫師呢,裝神弄鬼的伎倆也就騙騙小桃紅罷了,當我做善事了吧,先寫欠條,沒交銀子值錢可不能破了我家女兒的身,從北麵如果回來後不交錢,付利息2000兩,之後嚴蕊和你一刀兩斷,同意我們現在就簽,李公子,你可占我大便宜了。”
嚴媽媽也是快人快語,很快筆墨紙硯準備完畢,雙方簽字畫押,一筆兩萬兩的借據就生成了。
當嚴媽媽吹了吹墨跡,一臉悻悻的把欠條收在懷裏之後,說了聲,“嚴姑娘在房間裏,你去找她吧,記得,不交銀子可不能欺負我女兒,要不,有你好果子吃。”說完就扭著屁股走了。
李翔一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鼻子,自己在內心嘲笑道:“兩萬兩就這樣沒了,什麼叫渾金如土,這就是揮金如土,泡女神還真是費錢啊!”聽到一陣輕腳步聲離開,李翔一晃了晃發懵的腦袋,也轉頭向嚴蕊姑娘的房間走去。
剛推開門進去,隻見嚴蕊靜靜的坐在桌子旁,桌子上擺了一個精致小酒壺和兩支小酒杯,一身白色素衣,支著腦袋,含情脈脈的看著李翔一。李翔一反手關上門,心裏是一陣打鼓,今天是唱戲唱的哪一出,小心翼翼的坐在嚴蕊旁邊,嚴蕊一把抱過李翔一的胳膊,輕聲叫了一聲:“李郎,剛才你在外麵的話我都聽見了,你這個狠心賊,投了我的心,還想拍屁股走人。”
李翔一撫摸著嚴蕊的背,聞著絲絲體香,感受著絲滑柔軟,頓時感覺這兩萬兩真值,難怪是有人是千金一擲為紅顏。
見李翔一沒有說話,嚴蕊捶了一下李翔一的胸口笑罵道:“還在心疼這兩萬兩嗎?嚴媽媽可沒騙你,王公子可真是開出了五萬兩,你可是撿了便宜了,而且.......我這些年可也有不少錢財呢,你可是一點也不吃虧呢,你就別吃了便宜還賣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