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張嬸子帶來的就是自己大哥家的長子柳誌。
“看到沒,就是大樹底下穿白色衣服的那個。”張嬸子帶侄子來到附近,給侄子指明那個是林夕。
林夕在人群中太好認了,一群的大老娘們中隻有這麼一個年輕漂亮的,柳誌一眼就看中了,嘴裏頓時傻笑不斷。
看到侄子這樣,張嬸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暗罵一聲小浪蹄子,不過還是給自己侄子說起自己知道的事情。
“不過這小姑娘有點身手,前段時間把一個男知青給打了一頓,如果你要是真認準了以後可要注意點,不過這小姑娘真是有錢,又是手表又是自行車的。”說著說著臉上的妒忌怎麼也掩藏不住。
一旁的柳誌聽到林夕會打人,心裏涼了半截,就自己這小身板也不知道能不能受的住,不過有聽說林夕有自行車和手表,心裏漸漸的火熱起來。
這天林夕看著水缸裏沒多少水了,打算去挑幾桶水。
在井口邊剛準備把水挑回去,突然身後竄出一名男子一把奪過林夕手裏的扁擔,挑起水桶搖搖晃晃的向林夕家走去。
一個不注意被搶了扁擔的林夕還在愣神中,心想這是哪個傻叉,旁邊幾個人一臉八卦的看著林夕,笑嘻嘻的打趣道:
“哎吆,林知青這是誰呀?怎麼還搶著給你挑水呀?”
“是呀,是呀,這也太會心疼人了!”
林夕回過來神,聽著身邊人的打趣,再看一眼還在搖搖晃晃已經走出不遠的人,心裏一陣惱火,快步追了上去。
柳誌以前沒挑過水,怎麼也找不到平衡,走了幾步水桶搖擺不定,還壓的肩膀生疼。
沒走多遠柳誌就感覺肩膀和腰要不行了,剛準備放下就感覺屁股上一股大力襲來,自己和水桶一起飛了出去。
等回過神來,就感覺渾身涼颼颼的,原來自己今天剛換的衣服已經濕透的,再看看身邊,兩隻水桶還在地上滾著,不遠處林知青正滿含殺氣的盯著自己。
這怎麼和姑姑說的不一樣呢?柳誌在心裏想著。
前幾天柳誌看過林夕就一眼相中,張嬸子就給他出主意,說知青都愛占一些小便宜,你沒事多往她身邊跑跑,給她幹些活,隻要她不趕你走,過不了多久你們之間的關係就沒人說的清了。
柳誌聽完,感覺也是個辦法,所以這幾天都一直在林夕家附近轉悠,終於在今天讓他看到機會馬上衝了上去。
林夕一腳踹倒了柳誌,撿起一旁的扁擔和水桶沒再看倒下人一眼,又回到水井旁,重新打了兩桶水挑著回家了。
看著林夕已經走遠,水井旁剛才旁觀經過的人又開始議論起來。
“哎吆,這林知青可真厲害,一腳把人踢那麼遠,也不怕把人踢壞了。”
“看樣子,這男人和林知青也沒什麼關係。”
“那幹嘛搶著挑水?”
“誰知道呢?你們說這是不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是不是好心咱們不知道,不過看男人剛才挑水的樣子,就知道是個軟的,哈哈……。”
水井旁的議論聲音不小,一點沒有要避諱還趴在地上柳誌的意思。
柳誌聽著他們的議論,臉上臊的通紅,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遠了。
回到家裏的林夕心裏惡心的不行,也不準備再去挑水了,找了把鐵鍁在自家院子裏忙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