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已經一個星期沒來例假了。

起初,她隻當是推遲,沒多在意。

但以防萬一,她還是趁午休買了驗孕棒,在公司廁所裏測試,結果——

兩條杠!

江鹿大腦嗡一下麻木,嚇得手一抖。

“啪嗒”一聲,驗孕棒掉落。

十分不湊巧地滑出了廁所門,掉在外麵洗手池下方。

江鹿暗罵自己手笨,正要打開門去撿。

門外卻走進來三四個說說笑笑的女同事。

她如觸電般,猛然直起身,若無其事地洗手、撥弄頭發、補妝。

裝作平和自如地與她們擦肩而過。

可誰也沒看出她快急瘋了!那玩意若真的被誰發現,她就完蛋了。

怎麼辦?

隻能在廁所門口等她們幾個出來,再找機會去撿。

她惴惴不安地想著,這時,手機倏爾響起專屬的鈴聲。

江鹿遲疑了很久,在響鈴最後一秒,才接起電話:“喂。”

“到負一樓來,現在。”

疏淡熟悉的嗓音,不帶一絲情緒,讓江鹿怔了幾秒。

一股時隔久遠的感覺。

是容遲淵,他回來了。

幾乎小半個月,江鹿都沒有他的消息。

不接電話,也不回微信,他幾乎是杳無音信。

跟了他三年多,容遲淵從沒這麼久不聯係她。

江鹿起初以為,她這位金主爸爸的公司要倒閉卷款逃亡了。

但直到,他帶著另一位新的美豔秘書出現在機場的照片爆出時,江鹿才明白,原來他是出國換口味了。

這也不錯,她這幾天能落個清閑。

可還沒自在幾天,她就懷孕了。

江鹿還沒想好怎麼處理這個孩子,他偏不湊巧,現在回國了。

江鹿心情凝重地握著電話,卻是勾起唇角,嗓音嬌甜而明豔:“歡迎回來,容總。”

負一樓,一輛漆黑轎車隱蔽地停在角落,車窗兩麵都貼著防窺膜。

他的貼身助理秦淮正等在車門口:“江主管,容總在裏麵等您,我先上去了。”

她頷首:“秦秘書這半個月出差,辛苦啦。”

江鹿打開車門,一股熟悉卻久遠的木質雪鬆香傳來,清冷幽靜。

容遲淵剛坐了十二小時飛機回國,眸中清晰可見的疲憊。

他身形頎長而慵懶,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瓣,渾身透著一種上位者不可侵犯的禁欲氣場。

人都是慕強的,再加上他萬裏挑一的長相,也不奇怪,他會成為榕城各大名媛爭相傾慕想接近的對象。

江鹿想,能從萬千女人中得到留在他身邊的機會,或許是她不幸人生中,唯一的幸運了。

“容總工作辛苦啦,有想我嗎?”她半倚著車門,衝他魅惑地甜笑。

聽見她的聲音,男人眼皮都不抬一下,但眉間的鬱色舒展了些。

容遲淵淡淡拍了拍自己的膝蓋:“上來說話。”

每回出差結束,容遲淵必然會在她身上狠狠發泄一下。

上次是在辦公室,這次換在車上。

男人一向很會給自己尋刺激。

內心躊躇著懷孕的事,江鹿卻不敢不從。

她坐上去,兩人身體緊密相貼,不留一絲縫隙。

男人闔著眼眸,看似神情禁欲,一手已解開她的襯衫扣子,另一隻手圈住她的細腰。

指尖一勾,她身上僅有的衣服逐漸脫落。

他沒急著繼續,掌心箍著她的腰,視線一寸寸地端詳著她,深邃雙眸逐漸被欲望填充:“瘦了。”

江鹿斂眸,語氣乖嗲:“是呀,想你想得都吃不下飯。”

容遲淵微許勾唇,掐住她的下頜又湊近要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