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提醒。
太子麵露猶豫之色。
蘇音音看著有戲。
便又期期艾艾道。
“當初我娘親受盡冷落和欺辱,現如今的侯府夫人當初不過是妾室,卻在侯府後院隻手遮天。”
“我娘去了,我被冷待,能活到現在,全憑命硬,若說身上有勞什子令牌,我何必在侯府吃苦那麼多年?”
她聲聲堅定,更是在控訴。
許是她誠摯坦然,字字句句裏全是對侯府的恨意。
太子瞬間啞然。
不知該相信誰?
“本太子憑什麼相信你所說?”
“你為人狡詐,本殿在你手上已經不止吃虧一回。”
蘇音音無謂笑出聲。
“隻是因為身份低賤,隻是因為不受待見,所有人可勁糟蹋我,都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瞬間明媚雙眸,氤氳清泉般淚花。
像是無聲在指控眼前人不分是非。
“太子殿下天之驕子,民女有何膽量敢欺瞞你?若是膽大包天,又何至於被人欺辱?”
“再者你知道的事情,九千歲能不知嗎?你覺得真有令牌,還會在我一個弱女子手中嗎?”
想到自己莫名穿越。
又是非不斷。
總遭人陷害。
想想便覺得心口窩著一股氣。
隨即淚花不斷往外流。
她顧不上臉上的傷還未好。
淚水越多,哭的越慘。
因為她臉很疼。
太子氣勢洶洶而來。
頓時被她哭得手足無措。
不悅擰起眉頭。
“若如你所說,這般悲慘,那倒不如你隨本殿回太子府,讓你吃穿無憂。”
呸,想控製她沒那麼容易。
蘇音音聽他說完哭的更大聲。
“太子真真欺負人,當初婚轎到了門口,太子反悔,如今又讓民女上門,別人的臉麵與尊嚴,在高貴的太子麵前真的一文不值嗎?”
罵又罵不過,打也打不過。
現在唯一能拖延太子的就是她的哭聲。
越哭臉越痛。
越痛越想哭。
哭著哭著便停不下來。
太子事物纏身,沒工夫聽她在那裏哭泣。
於是揮揮手。
“本殿暫時相信你所言,所以你必須得與我走,若是發現你有欺瞞,仔細你狗命?”
說到底還是逃脫不了太子魔爪。
她能應?
不顧臉上已經發腫。
肩膀上的劃傷,因著動作也不斷在流血。
瞬時將一側肩頭染紅。
硬是坐在地上耍無賴。
“太子欺負人。”
“太子太欺負人。”
“太子不講理。”
……
坐在地上撒潑無賴。
太子的人怕誤傷著她。
更是不敢強行上前將她壓製。
太子腦殼被哭聲吵的嗡嗡作響。
大聲吼道。
“帶走!”
翠柳被侍衛刀架脖子上,一動不敢動。
隻能眼睜睜看著小姐被人押著走。
看懂她傳遞的眼神。
隻等人走出門。
她便用最快速度去找九千歲。
蘇音音一路抽抽噎噎。
走在院子裏曬在太陽下。
毒辣的日頭,曬得她剛平靜下來的身體溫度,急驟上升。
頓時覺得體內血氣翻湧。
她抬手將押著胳膊的人,直輪飛出去。
帶頭走在前的太子聽見動靜立馬轉身。
見著她雙目赤紅。
嬌嬌滴滴的小臉布滿戾色。
“蘇音音,你又想耍什麼把戲?”
說著拔出手中長劍直指她麵門。
蘇音音準備徒手接劍。
直被一道銀光閃到眼睛。
隻聽‘咚鏘鏘~’,金屬砸在地麵上聲音響起。
原來是一把短匕首疾馳而來將長劍打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