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就一股……
難以言說的憋悶。
“翠柳,你見過令牌嗎?”
翠柳搖頭。
“令牌貴重,奴婢無福,沒有見過。”
翠柳也不知道令牌長什麼樣。
這下好玩了。
晚上九千歲親自過來陪她用膳。
蘇音音因著令牌的事,低垂眉眼,甚至不敢看他。
生怕下一刻九千歲對她用刑逼供。
“怎麼了?飯菜不合胃口嗎?”
聞言,趕緊收回思緒,扒拉一大口飯菜。
原本因擺脫侯府而開心,現在卻提心吊膽……
九千歲看出她有心思,眼神波瀾不驚,繼續用膳。
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吃成嚼蠟咽紙的心情。
好容易等九千歲擱下筷子。
她立馬站起身,陪著笑臉。
“九千歲,我也飽了,剛想起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一隻腳才踏出門。
身後被一股力量猛然吸的後退。
來不及思量,人已經穩當當坐在九千歲懷裏。
蘇音音一臉懵逼………
她是誰?
她在哪?
剛剛發生了什麼?
“九……九千歲好功夫。”
尷尬的腳趾摳地,恨不得遁地走人。
九千歲隻是沉默的看著她一言不發。
蘇音音見他如如不動像個雕塑。
到底怎樣才能摸清此大佛的心思呢?
真看上她啦?
還是不能人道的男人口味都很獨特?
“蘇音音,別想著逃,本座說過,隻要離開我這,外麵就是你的墳墓。”
好強烈的PUA熟悉感。
原來古人也懂PUA套路啊!
蘇音音內心崩潰,咆哮三連。
清清喉嚨,拿出活了近三十年加上原主十六歲的年紀,發出最軟糯最嗲的聲音。
“九千歲,你這樣,奴家好怕怕哦,您有權有勢,我隻是區區女流,入不得您眼。”
她其實就想弄清楚九千歲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跟古人交流真費勁。
九千歲一直把玩她枯瘦的小手,微微凝眉。
“侯府果真苛待你如此,連手上都無半兩肉。”
蘇音音沒有感動,心情更複雜。
九千歲長的是帥破天際,可他有隱疾……
她不想跟他牽扯太多。
權利的中心是最吃人的地方。
“千歲爺,我現在連侯府嫡女都算不得了,沒有半分價值,還是放過我吧!”
懶得裝模作樣,反正橫一刀豎一刀,不如直接來個幹脆。
把玩她手的大手頓住,桃花眼眸中盡是深邃。
隨後微微歎息。
“你真的不知道外麵如今對你而言有多危險嗎?”
廢話,她現在就很危險。
但是她不敢說。
臉上扯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九千歲,有話您直說,現在我身無分文,更沒牽掛,沒有好怕的。”
“你呀,真以為太子是喜歡你?不過是為了鎮遠將軍留下的那支精兵。”
蘇音音渾身僵住。
難道他偷聽自己跟翠柳的談話?
也真小人!
“九千歲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什麼精兵?沒聽過呀!”
她沒說謊,因為原主留下的記憶沒有關於這個的。
或許是她眼神太過真切,或許真憐惜她是個可憐人。
九千歲竟把她深深擁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