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的房子麵積不小,不過一下子擠了這麼多人,還是顯得很擁擠,另外從閆阜貴家裏搬了幾條板凳,這麼多人才坐得下。
一大媽沏好茶水,帶著易中天出去了,易中天有些認生,看到這麼多陌生人,差點哭了出來。
易中海從箱子裏,拿出花生瓜子放在桌上,說道:“不好意思,家裏隻有這些花生瓜子,招待不周。”
閆阜貴抓了一大把,笑著說道:“一大爺太客氣了,這個時候有花生瓜子就不錯了。”
王主任咳嗽了一聲,說道:“兩家的訴求我都知道了,棒梗的事情我們街道,一直都跟軋鋼廠聯係,崗位算是保住了,現在的問題是,賈家答應給吳師傅每月五元錢,秦淮茹你是怎麼想的?”
秦淮茹抹著眼淚說道:“王主任,不是我不想支付這五元錢,前麵的五百塊已經把我們家底掏空了,現在還欠著一大爺的錢,這個月為了照顧棒梗,我又請了很多假,棒梗又一直吃著藥,我是真沒有辦法了。”
女人最容易同情女人,吳師傅的老伴也跟著秦淮茹掉眼淚,吳師傅眉頭緊鎖,沒想到秦淮茹來這麼一出,要不是有人提前跟他說了賈家的情況,他還真被秦淮茹蒙騙了。
明明自己是受損失的一方,怎麼搞的自己好像不近人情一樣,吳師傅連忙開口說道:“秦師傅,我們來之前可是打聽過,你跟何師傅每個月工資加起來七十塊錢,另外你婆婆每個月還有十八塊的工資,就這還不算何師傅幫廚的外快。”
傻柱站起來,說道:“看來吳師傅是有備而來呀,把我們家家底都摸清楚了,那我也把撂下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傻柱混不吝的性子,王主任以前也領教過,本來以為他跟秦淮茹結婚後,性格會收斂一些。
王主任一拍桌子,起身說道:“何雨柱,我下班時間來調解糾紛,可不是為了看你犯渾的,你們要是這種態度,事情就很好解決了,讓吳師傅把錢還給你們。”
賈張氏聽到,王主任想讓吳師傅把錢還給他們,激動的差點跳了起來,忙不迭的說道:“王主任,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真的讓他們把五百塊錢還給我們?”
連傻柱都嫌棄把板凳往邊上挪了一點,生怕被賈張氏的傻氣傳染。
秦淮茹小聲的問道:“王主任,是不是吳師傅想把工作贖回去嗎?”
賈張氏滿腦子都是五百塊錢,見秦淮茹在猶豫,連忙說道:“秦淮茹,你是不是是傻呀,醫生都說了,棒梗就是康複了,也幹不了體力活,這崗位留著有什麼用,還是把錢拿回來最實在。”
秦淮茹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說道:“媽,要是崗位還給吳師傅,棒梗就不屬於軋鋼廠員工,每個月的補助就沒有了,即便將來棒梗上不了班了,不是還有小當跟槐花嘛。”
秦淮茹心裏算了一筆賬,萬一將來棒梗康複不了,這個崗位無論是給小當,還是槐花,都要承擔起照顧棒梗的責任。
周岩有時候很不理解,很多時候越是女人,越會重男輕女,賈張氏滿臉不樂意,撇了撇嘴說道:“那兩個賠錢貨,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將來這個崗位不是便宜外人,還不如現在拿錢實在。”
秦淮茹不像賈張氏那麼短視,而且小當槐花畢竟是她的女兒,說道:“媽,別的事情我都聽你的,唯獨這件事不行,我這個當媽的沒本事,孩子們跟我吃苦了,我就是再困難,也要幫崗位保住了,吳師傅你放心,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的約定,每個月五塊錢我來給,這是這個月的。”
秦淮茹拿出了五塊錢,就塞到了吳師傅愛人手裏,眼眶含淚說道:“嬸子你放心,每個月的五塊錢雷打不動,我準時送給你們,這個崗位對我們家太重要了。”
吳師傅從愛人手裏把錢拿了過來,然後放到桌上,說道:“秦師傅,你要是早這態度,哪來這麼多事,今天的事情也算是個教訓,咱們一次性將崗位買斷,你們家再給我五百元,咱們就兩清了。”
秦淮茹苦笑著說道:“吳師傅,我全身上下不到五十塊錢,我上哪裏去弄五百元呀?”
賈張氏見狀跳了出來,說道:“秦淮茹,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嘛,這五百塊錢我看你去哪裏借,這兩個老不死的,就欺負我們家孤兒寡母的,老賈呀,東旭呀,你們準備走的那麼急呀。”
時隔幾年之後,賈張氏又開始了亡靈召喚,隻是邊上的傻柱心裏很不得勁,什麼孤兒寡母,這是將自己置於何地。
“砰!”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易中海起身大聲的說道:“賈張氏,你有完沒完,你當著王主任跟大夥的麵,搞封建迷信這一套,你真以為我們不敢把你拉出去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