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中院,屋簷下掛著的紅燈籠,讓院裏比往常多了幾分喜慶的氣氛, 一大媽端著一盤花生瓜子,見到人就抓一小把。
如今老兩口沒了後顧之憂,為人處世跟以前有了很大改變, 出手也大方了很多,大年初一團拜時,花生瓜子糖果都是一大爺出的。
一大媽看著小腹微微隆起的周曉白,笑著說道:“曉白醫生,快三個月了吧,行動的時候要注意點。”
為了防止周岩周曉白叫混了,四合院的鄰居現在都叫周岩周醫生,周曉白曉白醫生。
周曉白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說道:“一大媽,多謝你的關心,怎麼沒見到你們家中天呀。”
在一大爺兩口子的悉心照顧下,易Z天的身體非常健康,一大媽笑著說道:“我剛把他哄睡著了,這孩子能吃能睡,身體也挺好。”
突然耳邊鄰居的議論的聲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就看到二大爺閆阜貴兩口子,帶著閻解成兩口子走了過來。
於莉俏臉通紅,她知道為什麼大家安靜下來了,還不是傻柱大嘴巴,現在連隔壁院子都知道,於莉閻解成一大早就開始晨練。
閆阜貴冷著臉跟鄰居打了招呼,這一整天下來,閆阜貴隻要看到人臉上有笑容,就感覺在笑話自己。
眼瞅著人婦要到齊了,秦淮茹傻柱連人影都看不到,閆阜貴對小兒子說道:“解曠,你去看看秦淮茹什麼情況,讓這麼多人等她們一家。”
還沒等閻解曠敲門,傻柱就打開房門走了出來,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說道:“吆,大家都挺閑的,中午我去給楊廠長做飯了,有什麼事情直接跟我說,秦淮茹一個婦道人家。”
易中海端著茶杯,看著傻柱目中無人的樣子,說道:“柱子,這四合院從五零年,國家分配給軋鋼廠家屬區,還沒出現過守在人家床頭要壓歲錢的事。”
秦淮茹跟在傻柱身後,說道:“一大爺,這事也怨我,自己沒本事,給孩子的壓歲錢趕不上人家,小孩子不懂事,傻柱才跟著胡鬧的,我保證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往年秦淮茹一人撐起一個家庭,即使傻柱無私的接濟,可是那些錢是見不得光的,自從賈東旭癱瘓後,秦淮茹就沒穿過一件新衣服。
一身紅色的碎花小棉襖,將秦淮茹的臉色襯托的豔麗無比,秦淮茹好幾年過年,沒回過娘家拜年了。
大年初一的下午,秦淮茹拎著糕點糖果,還有一鐵盒的金雞餅幹回娘家了。
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秦淮茹是獨自一人回的娘家,直到今天吃完午飯才趕回來,剛進四合院的大門,就被閆阜貴抓住一頓埋怨。
剛開始秦淮茹,還有點抱怨傻柱沒事找事,可是當她看到棒梗兄妹手裏的錢時,強忍住心頭的喜悅,用幾張毛錢換來了她半個月工資。
一大早傻柱撬了一大爺二大爺劉海中許大茂還有閻解成五家的門,除了二大爺閆阜貴給了五毛錢,其他四家都給了一塊錢,兄妹三人合起來拿到了十三塊五毛錢,正好抵得上秦淮茹半個月工資。
賈張氏看到秦淮茹手裏的錢也眼饞,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了,秦淮茹已經是何家的媳婦了。
賈張氏嘀咕說道:“傻柱真就是大傻子,廢那功夫去撬閆老摳的門,還不如去後院撬老周家的門,不說那兩個賠錢貨了,那個沒人要的賠錢貨,壓歲錢還有十幾塊。”
事情的起因就是小孩子爭強好勝,這是傻柱秦淮茹領證後的第一個春節,棒梗還一口一個傻柱,不過小當槐花,已經改口叫他傻爸了。
傻柱為了收買棒梗,壓歲錢一下子給了五塊錢,可是看到連周星口袋裏,都裝著兩張嶄新的十元紙幣,棒梗一下子破防了。
秦淮茹今天的打扮,讓許大茂眼前一亮,秦京茹勝在年紀水靈,可是真要論及女人風情,還是比不過秦淮茹的。
一大爺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看到一大媽冷冰冰的表情,說道:“秦淮茹,你可能還不了解情況,棒梗他們可不僅僅是,把我們堵在床頭要壓歲錢,你可以問問棒梗他們,是怎麼要錢的,我跟一大媽對你們家,應該還算可以了,我們老兩口這麼大的年紀,抱養個孩子不容易,棒梗詛咒孩子的話,我都說不出口。”
一大媽站了起來,說道:“大家做了十幾年的鄰居了,我基本上沒跟人紅過臉,可是這次我不想忍了,一個剛斷奶的孩子,是怎麼得罪你們了,你們竟然那麼詛咒他,我不管是棒梗自己想的,還是另外有人教他說的,反正今天我想請大家做個見證,我們家跟秦淮茹傻柱家沒關係了,當初賈東旭的拜師禮花了五塊錢,這裏是十塊錢,以後秦淮茹跟易中海就不起師徒關係了,以後就做個井水不犯河水的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