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躍民嬉皮笑臉的,跟趙致打招呼的時候,袁軍鄭桐已經意識到不妙了,自從那件事情發生後,趙致就是生人勿近的樣子,嚐到趙致斷子絕孫腿的,鍾躍民不是第一個。
不要說平時與人相處,就是幫患者看病的時候,除了病情,一句話也不多說,為此可沒少被醫院領導批評,不過她後麵依舊如此。
這個時代的服務意識不強,供銷社的牆上公然貼著:不允許無故毆打顧客。
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隻要理由合適,是可以毆打顧客的。
鍾躍民剛融入大院子弟的圈子,處處想表現自己,上前一步就想拉趙致的手,鍾躍民自詡也算是一表人才,可是接連在周曉白趙致麵前吃癟,他咽不下這口氣,至於要拿趙致怎麼辦,他心裏也不知道。
趙致可不慣著他,這些年像鍾躍民這樣搭茬的人不少,趙致可不慣著他們,趁鍾躍民不注意,修長筆直的右腿狠狠的踢了出去。
“嗷!”鍾躍民慘叫一聲,雙手捂著胯下,痛苦的蹲下身去,原本還算秀氣的臉,此刻跟煮熟的青島大蝦一樣通紅。
張海洋大喊一聲:“我的小姑奶奶,你腳下留情呀,鍾躍民這個就是嘴皮子犯賤,人其實不壞的。”
趙致冷冷的看著慘叫的鍾躍民,說道:“不要鬼哭狼嚎了,我剛才那一腳,已經避開你的要害了。”
張海洋這才放下心來,扶著鍾躍民問道:“躍民,實在不行,我們去醫院瞧瞧,這玩意可關乎你下半輩子。”
鍾躍民緩了一會,疼痛感明顯減弱,借助張海洋的攙扶站了起來,哭喪著臉說道:“趙醫生,大家都是朋友,隻是開個玩笑,不用這麼認真吧,你剛才可是差點把我廢了,我可是我們家的獨苗。”
趙致剛才的一腳,可是擦著鍾躍民的要害過去的,隻要稍微改變一下角度,鍾躍民今天就要體會淡淡的憂傷了,他想想都後怕不已。
趙致麵如冰霜,聲音如初春裏的黃鶯,說道:“我不喜歡跟人開玩笑,尤其是一些自以為是的人,剛才那一腳是給你的教訓,另外說一句,我沒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
此時的趙致有一種別樣的魅力,甚至連周曉白都羨慕不已:“趙致太帥了,一群大老爺們被她說的,動都不敢動。”
張海洋一行五男三女,趙致一看都是熟人,皺著眉頭問道:“不是說你們幾個要去參軍嘛,怎麼還在一起鬼混,趙柔你怎麼跟他們在一起,這群家夥沒幾個好東西。”
留著短發的女生,是趙致的妹妹,現在是醫學院的學生。
張海洋雙手合十,告饒說道:“小姑奶奶,大庭廣眾下給我們留點麵子,我們國慶後就要去部隊了,我和袁軍去廣州,鍾躍民他們去北方,想著下次見麵不知道猴年馬月了,就想著臨走前聚一下,要是不嫌棄的話,大家一起吧。”
趙致不屑的看著張海洋一行人,說道:“張海洋,你問一下他們幾個,誰想跟我一桌吃飯,在部隊裏好好表現,不要到時候被人家退回來,丟了我們大院子弟的臉。
趙致這時才想起,自己可不是一個人來的,對邊上看戲的小兩口說道:“周醫生,這頓飯你請的值吧,我可是幫你出了一口氣。”
周曉白可不想白白欠下人情,挽著周岩的胳膊,說道:“趙致,上次吃虧的可不是我老公,這個人情我們可不領。”
看著傲嬌的周曉白,趙致笑顏如花,捏了下周曉白粉嫩的臉頰,說道:“小妮子,現在老公張口就來,一點不知道害羞。”
自從知道趙致的遭遇後,周曉白感同身受,要是有人想破壞自己跟周岩,自己不會跟他們客氣,所以對她這個親密的舉動,並不是太抗拒。
趙致注意到,周曉白的表情有異於往常,就問道:“是不是張海洋這個大嘴巴跟你說了什麼?”
想起趙致的遭遇,周曉白眼眶紅紅的,點頭說道:“我沒想到你身上發生那麼多事情,以前還對你那樣的態度,這些人實在太可惡了。”
趙致莞爾一笑,那笑容如同融化的春雪,看呆了旁邊座位上的張海洋袁軍等人,自從那件事以後,趙致多久沒在公開場合笑過了。
胯下還隱隱疼痛的鍾躍民,心裏暗下決心,這樣的女孩子,自己一定要追到手,然後當眾跟她分手。
趙致笑著說道:“周曉白,你不要總是這麼天真,別人說什麼就信 什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周岩有些無語,說道:“趙醫生,你這打擊麵太廣了,我算不算是無辜躺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