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躍民剛到首都不久,跟張海洋他們是不打不相識,他是第一次見到周曉白,如此清純美麗的姑娘。
他對周曉白的追求,更多的是向那群大院子弟證明自己的魅力。
被周曉白如此當眾羞辱,鍾躍民有點下不來台,周曉白他得罪不是,周岩一個小醫生,他可不放在心上。
鍾躍民指著周岩,說道:“小子,要是爺們的話,就不要躲在女人後麵,我們兩個單挑,誰贏了誰做周曉白的男朋友。”
跟在他身後的大院子弟紛紛叫好,他們沒注意到眼眶泛紅的周曉白。
這些人周曉白大多都認識,有幾個還勉強算得上朋友,他們自以為是的行為,已經侵犯到了周曉白的尊嚴。
張海洋也沒想到,鍾躍民竟然提出這樣荒唐的事情,隻是不等他開口。
周岩上前一步,冷冷的看著鍾躍民,說道:“聽說你們最近一直在找小混蛋,可是你們現在的作為,跟小混蛋有什麼分別,在我的眼裏,你們甚至比不上小混蛋。”
這段時間小混蛋,已經成了這群大院子弟的噩夢,前後好幾個人傷在他手裏,他們現在甚至不敢單獨出門。
這些大院子弟看不上小混蛋,現在卻比周岩將他們跟小混蛋相提並論,自然不樂意了。
看著這群急紅眼的人,周岩冷笑著說道:“小混蛋是挺混蛋的,可是人家不欺負女孩子,而且小混蛋以眾淩寡,你們口裏的拍婆子,不就是公然調戲女孩子,你們是威風了,可有沒有考慮過女孩子的名聲。”
話說一半,周岩一腳踹在鍾躍民的肚子,隨著一個鞭腿抽在他的肩頭,鍾躍民慘叫一聲,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周岩右腳踩在鍾躍民的後背上,俯身說道:“鍾躍民,你除了那點家世,你拿什麼跟我比,就連打架都要成群結隊,落單的時候根本不敢動手。”
京城的頑主中,鍾躍民算是一號人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周岩踩在腳下,他掙紮著想要起身。
發生衝突的地點靠近大院的門崗,門口的崗哨一看動手了,連忙跑過來,大聲的喊道:“不準動手,這是軍區大院。”
一邊是眾多大院子弟,一邊是周副司令的未來女婿,大院的警衛班,選擇了將事情上報。
周曉白的父母正在家裏,談論未來女婿,周副司令笑著說道:“要說周岩的父親,你也認識?”
周曉白的母親疑惑的問道:“我也認識?”
周副司令點了點頭,說道:“你忘了第一次去東北,我派去車站接你的周國強。”
難怪周岩看起來有些眼熟,說道:“周國強,你當初的警衛排長,難怪周岩看起來有些眼熟。”
周曉白的父親點了點頭,說道:“解放海南島時,周國強所在的部隊,擔任一線攻擊任務,當時受了重傷轉業到了地方。”
兩口子正說話間,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周曉白的父親接通了電話,隻聽了兩句,就臉色鐵青的說道:“無法無天,這是軍區大院,他們想幹什麼,讓小周醫生先回去,剩下那些兔崽子全關進禁閉室,讓他們的爹娘老子來找我,沒有我的命令,一個人也不準放出去。”
周曉白的母親,很少見丈夫發這麼大脾氣,連忙關切的問道:“老周,什麼事情讓你發這麼大火?”
周曉白的父親歎了口氣,搖頭說道:“老婆子,還是你有遠見,讓曉白的兩個哥哥進了部隊鍛煉,你不知道,剛才張海洋鍾躍民兩個小兔崽子,帶著十幾個人把小周醫生,還有曉白攔下來,說什麼要跟小周醫生,誰贏了曉白歸誰。”
周曉白是周家的掌上明珠,從小到大,兩口子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鍾躍民的齷齪做法,讓周曉白的母親臉都氣白了,說道:“張海洋呢,我現在就給他父母打電話,幾十年的老戰友,就是這麼對我們家曉白的。”
大院的警衛班執行了周副司令的命令,周曉白不安的將周岩送到大院門口,不安的戳著手指說道:“周岩,我也不知道他們會這樣,你放心,我以後不搭理他們了。”
周岩微笑著輕撫她的秀發,柔聲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們曉白這麼美麗善良,有愛慕者很正常,那些人本質上不是壞人,主要是沒事可做,精力過剩的緣故。”
生怕因為此事生了嫌隙,周曉白開心的摟著周岩的腰,貼著他的胸口說道:“周岩,你會一輩子這樣對我好嗎。”
這個純粹的年代,有這樣一個對愛情至死不渝的愛人,是周岩的幸運,生活的繁華終歸於平淡。
路燈下兩個人的影子糾纏在一起,久久沒有分開,在這個初冬的夜晚,兩顆年輕人緊緊的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