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煙頭的秘密(1 / 1)

檔案散在地上,值班醫生並沒有撿起檔案,而是扶劉金行起身趴下,脫下他的褲子,從口袋裏拿出一支注射器,紮進了劉金行的肛周處。而檔案室的監控早已被入侵了,這樣完全可以避免劉金行的發現,而注射的東西是艾滋病患者的血液和過量的甲基苯丙胺,就是HIV和冰毒。做完這一切,醫生還貼心的幫他整理好衣服,畢竟不能前功盡棄。

醫生口罩上露出憂鬱的眼睛,他就是“腦”,從口袋裏又掏出了一個裝有煙頭的透明袋子,就是警局提供的線索,但這並不是左留下的,而是6年前劉金行留下的。

那年,腦14歲剛剛回家,卻看到鄰居(也是自己女朋友的媽媽)匆匆忙忙出門,本著給丈母娘好印象的腦關心問了一下,卻得到了女朋友的車禍告知。

那一刻,“腦”的大腦空白,隻是衝上了鄰居的車,然而,再急切的心也隻能麵對急診的大字和冷冰冰的安慰。腦在看到鄰居阿姨的大哭時,就默默離開了,他就這樣走著,走著,走出醫院,走到大街,世間的喧鬧仿佛已經和他已經沒有關係。當他走回家門前,但他不敢停下,仿佛怕停下後,一切都變成真的,他就這樣走著,走著,漫無目的,大腦空白的走著,沒有人攔他,也不可能有人能攔住他。

許久

一片青色的斑駁映入眼簾,那是一片公墓,一種命運的衝動使\"腦“走進這片平靜之地。青色和青白色的組合給人一種不知覺的安靜,那不是莊重,而是發自內心的淒涼和歸屬感。他明白,小離會到這裏,他也到這裏,每個人都會到這裏,這不是人生的終點,隻要有人記得我們,我們就沒死。

”小離,我會記得你的。“

(大衛·伊格曼在《生命的清單》裏麵提出人的三次死亡

他說,第一次,當你的心跳停止,呼吸消逝,你在生物學上被宣告了死亡。 第二次,當你下葬,人們穿著黑衣出席你的葬禮。他們宣告,你在這個社會上不複存在,你悄然離去。第三次死亡,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記得你的人,把你忘記。於是,你就真正地死去,整個宇宙都將不再和你有關。

我們應該明確人生的意義,而最引人暢談的就是生老病死。死亡,一個使人”聞風喪膽“的古老詞彙,人類對死亡的真正意義的研究隻追溯到1000多年前,但人類對死亡的定義卻是與人伴生的,古時人們隻會在意生理意義的死亡,而當今的人們開始注意意識的死亡,社交關係的死亡,還有我們留下印記的死亡。可能最後的定義會被寬泛的使用,一朵花的枯萎,一顆石頭的破碎,都可以被稱為”死亡“,因為在我們的眼裏,它們在某種程度,某種方麵,確實已經失去原有的意義。

人隻不過是一根葦草,是自然界最脆弱的東西;但他是一根能思想的葦草。用不著整個宇宙都拿起武器才能毀滅他;一口氣、一滴水就足以致他死命了。然而,縱使宇宙毀滅了他,人卻依然要比致他於死命的東西更高貴得多;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死亡,以及宇宙對他所具有的優勢,而宇宙對此卻是一無所知。因而我們全部的尊嚴就在於思想。正是由於它而不是由於我們所無法填充的空間和時間,我們才必須提高自己。因此,我們要努力好好地思想;這就是道德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