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公寓平複好心情後,分別開車前往A市的不同方向找去。
芷南和白芮兩人一起坐在車內,白芮負責開車,芷南負責在一旁記下所有時花會去的地方,然後一一前往,一一排除。
法國和中國之間的時差是7個小時,她們坐了10個小時的飛機回到祖國陸地時,已經是隔天的下午兩點了,這一天一夜裏,連警察都找不到時花的人,她們真的可以找到嗎?
會不會在某個地方,時花已經徹底的消失了,想到這,芷南手中的筆從指尖滑落,掉在車廂內,但她雙眼無神的看向遠處,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的白芮正時刻關注著她,在看到她這副失了心神的模樣,選擇在一旁停了車。
車停下,由於慣性,讓芷南開始向前傾倒,這一舉動才讓芷南從恍惚中清醒,她轉過頭看向一旁的白芮,在觸碰到白芮關心的眼神時,又再次紅了眼眶。
“阿芮,你說時花會不會出什麼事了?為什麼怎麼找都找不到她,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芷南趴在白芮的身上,痛哭著,不一會兒白芮肩頭上的白襯衫便濕了一大片。
她細心的為芷南解開安全帶,讓她倚靠在自己的身體上,然後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部,白芮有時也氣自己,為什麼什麼都做不了,她用代碼偷偷黑進交警的道路監控,最後一幕是看到時花出了公寓坐了出租車走了,可那輛出租車很奇怪,進了一條小路後就再也沒出來過。
她知道時花是故意不讓她們找到她,可是為什麼呢,眼光落在芷南手上的本子上,那一條條密密麻麻被劃掉的地點,隻能無神的在心裏哀歎。
“你說她一個人能去哪呢?她一個沒有家的人,她能去哪呢?”芷南哭著問道。
白芮低垂著的眼突然亮了起來,問道:“她在這個城市沒有住處嗎?”
“沒有,之前一直住宿舍和醫院,後來和莫澄在一起就搬去和莫澄住了,我之前想給她買房來著,她不要,她說她有家。”芷南抹著眼淚,哭著說道,說著說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眼底猛地閃過一絲光亮。
“家?她說她有家,我想起來了,在A市偏南邊一個村落,是她小時候長大的地方,上次我和時花回去待過一陣子,還把家裏收拾得很整潔呢!”芷南突然想到了什麼,驚呼道。
“快,我們快去。”芷南放下本子,想去老宅,她的心裏突然很篤定時花會在老宅裏。
由於時間緊急,後麵芷南和白芮換了位置,芷南直接開著車加速往老宅趕,可是此時她還不知道,往後幾年裏,老宅的那一幕一直是她的噩夢。
兩人驅車前往老宅,曆經40多分鍾,車終於穩穩的停在老宅門口,芷南來到門口,看了眼那個破舊的木門,門上的鎖已經不在,她心裏頓時狂喜,她知道時花就在這裏,她終於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