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花,你收拾一下,我現在帶你去見你父親。”莫澄著急的起身,把手機揣兜裏,催促著時花。
“哈?現在就去嗎?可是之悠姐還沒回來,要不要跟她們說一聲呀!”時花放下飯盒,擦了擦嘴,說道。
“不用,我剛才發信息給她們了,她們知道的。”莫澄說道。
“好的。”時花起身,因為剛醒,腳步走路還不是很穩,隻能緩緩的往衣櫃移去,而站在一旁的莫澄隻是冷漠的看著。
打開衣櫃,裏邊掛著的還是上次去辦公室找莫澄的衣服,看著那套衣服,時花的腦海裏突然湧現莫澄咄咄逼人的模樣,頓時心中一驚,打了個寒磣。
莫澄見時花站立在衣櫃前許多,一動不動的,生怕她看出了端倪,連忙問道:“怎麼了?”
時花轉過身抬起頭,微笑著看向她,聽著她溫柔又關切的聲音,輕聲道:“莫澄,我想先回宿舍換身衣服,很久沒見爸爸了,我想打扮好看些。”
“好!”莫澄嘴上應著,但心裏已經開始不耐煩,隻是為了完成任務把人帶過去,她還是貼心的把時花帶到了宿舍。
回到宿舍的時花,連忙打開房間,在衣櫃翻箱倒櫃了一陣,才找到那條潔白的連衣裙,連衣裙穿在女孩身上像是量身定製一般,腰間的掐腰設計正好把女生的身材顯露出來,清純又不豔俗,恰到好處。
當年,黎父看到這條裙子的時候,第一眼想到的便是時花,他想自己的女兒穿上去肯定很好看,可是她沒來得及見到女兒一麵,便出了車禍,這一撞便再也沒醒來。
莫澄本來正靠在車旁,一邊吸著煙,一邊頻繁的看著手表,直到突然聽到前方有一聲輕輕的叫喚正在叫她的名字,她抬起頭看向前方那個向自己緩緩靠近的少女。
夕陽的餘暉落在她的身上,猶如一幅會動的西方油畫,晚風輕拂著她的長發,她的一瞥一笑都是那麼的美麗動人。
她又想起一年前在路燈下翩翩起舞的少女,記憶重疊在一起,莫澄發現自己的心在跳動,猶如那個夜晚一般,整個胸腔都是燥熱的。
“時花,你……好好看!”莫澄有一瞬的失了心智,看著麵前的女生臉上浮起了紅暈,害羞的別過頭,莫澄心想:她好像還是之前的那個她,隻是為何突然間我們就變成了這般呢!
我應該是愛她的,隻是為何現在我要將她拱手讓人了呢?
“莫澄,走了!”莫澄正站在車旁沉思著,突然聽到時花在叫她,她猛的一回神,轉頭便看到時花眼裏的光在閃爍著。
果然謊言都是不堪的,一個謊將要由無數個謊來圓。
莫澄上了車,看著一旁乖乖坐著等待著見父親的時花,心裏頓時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她騙了時花,她的父親並沒有醒,而如今她將要把她轉手讓給一個男人。
她會怪我嗎?
車子緩緩啟動,往酒店的方向去,莫澄的眼神從少女身上收起,專心的看向前方的道路,在這一刻,她下定了決心。
開弓沒有回頭箭,我有苦處,希望你能理解我,時花。
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的那般愛我的話,那你應該會理解我的!
莫澄在心裏想著,然後踩上油門,加快往酒店的方向去。
車子緩緩停在了酒店門口,時花看著酒店兩個字,突然滿臉疑惑的看著莫澄,問道:“怎麼來這了?”
“哦,忘記跟你說了,伯父那家醫院最近床位滿了,所以我就把伯父先安置到酒店,這個是房卡,你直接上去就行了,他在房裏等你。”莫澄解開安全帶後說道;這段話她在心裏反複琢磨了許久,終於現在毫無問題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