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花恍惚的出了洗手間,她隻覺得此時像是遁入冰窖般,心寒到不行,路過大廳時,另一個包廂的門大敞著,服務員們都在收拾東西,時花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去。
看著包廂內的餐桌上,牛排、紅酒杯、香燭,再抬眼望去,不遠處的一架鋼琴和放置一旁的小提琴,散落滿地的紅玫瑰花瓣。
好浪漫啊!時花在心裏自嘲的想著,原來,我們曾經做過的事,你也和其他人一起做過。
此時,時花隻覺得自己像個小醜,她以為她也像自己一般,努力的去創造很多隻屬於她們兩人的回憶,沒成想,那些回憶裏邊,她都有能夠回憶的人,而那個人可能並不是自己。
她看著這滿地的狼藉,嘴角已經染上了一抹苦笑;隻是她不懂,為何會變成這樣子能,明明上段時間兩人還在你儂我儂,怎麼就變成如今這樣了呢?
時花走出包廂,打開微信,微信上的最後一條信息還停留在莫澄說讓她等她,結果自從那一次之後,她便再也沒出現過。
時花覺得如果真的是不愛了,也把事情聊清楚,她不想讓這段感情不清不楚的結束,於是主動給莫澄發了信息:今晚,我在家等你,我們聊聊吧!
沒過一會,莫澄回了句:好的!
隻是她並不知道,此時歐雁琪拿著莫澄的手機一臉的壞笑,隨即把兩人的信息刪掉後,才把手機放回原處,當做一切都沒發生的,笑著拿了浴巾,進了浴室。
一進浴室,歐雁琪便被莫澄抵在了門口,兩人忘我的沉迷在欲望的沼澤裏,一陣又一陣此起彼伏的曖昧聲在浴室內高唱。
這一夜,有人興奮至極,一次又一次的到達欲望的極點,而有人遁入無盡的黑暗,被重重寒意包裹,心死到極點。
回到宴席的時花,明顯心不在焉,她隻想盡快回到家中見一見思念的人,或許她們把誤會說清就好了。
林之悠明顯察覺到時花的不對勁,便和導演以明天還要拍戲為由,帶著時花出了包廂,一出酒樓,林之悠便問道:“怎麼,那洗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啊,怎麼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魂都沒了。”
看著林之悠一臉打趣的模樣,時花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隨後看著外麵飄起的雪絮,喃喃道:“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許並不是秘密了!”
“你說什麼呢?”林之悠湊近了時花,疑惑道。
時花一臉釋懷的抬起頭,微笑道:“沒有了,隻是覺得今天這天格外的冷。”
“明天更冷呢!你啊,久病初愈,可不能再感冒了。”林之悠替時花緊了緊圍巾,然後說道。
此時林之悠也抬頭望去,隨著一片片掉落的雪絮中,看到了不遠處的街道旁站立著一個人,林之悠眼神一頓,便看到那人一臉落寞的轉身離去。
看著那人的背影,林之悠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最後隻能轉頭對時花說道:“這天越晚越冷,我們先回去吧,你家在哪,我帶你一程。”
“不用了,和你不順路,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之前莫澄一直不公開,說是為了時花的事業著想,如今她要回那個她和莫澄的家,倒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回了。
“行,那你路上小心點,我就先走了。”林之悠急著要去追上那個背影,便也不再強求,叮囑了時花兩句便往那個背影離去的方向趕。
看著林之悠離去,不一會兒時花叫的車也到了,便上車往家裏趕。
她原以為時間過去了這麼久,莫澄應該已經在家中等了她許久,沒成想自己火急火燎的趕往家中時,一眼望去,空蕩的屋子被漆黑包裹著。
時花一臉落寞的開了門,打開燈,屋內的陳設還是和以前一般,沒有改變,時花眼神每到一處,每一處便都是莫澄的身影,她的一瞥一笑隨著場景的變換不斷在時花腦海中閃過。
時花難得的露出笑容,坐落在沙發中,本想乖乖座在大廳等莫澄回來,隻是眼神在瞥到水晶桌上那厚厚一層的灰塵時,時花的手頓在半空。
那深深的寒意又再次席卷而來,她整個身子癱軟在沙發中,這厚厚的沙發包裹著她,都不能抵擋住寒意的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