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闊的海平麵上,一艘亮著宏光的遊輪緩緩行駛在海麵上,遊輪上的霓虹燈與觥籌交錯的人影倒映在海麵上,隨著海風的吹拂,波浪般的一抹油畫就此誕生。
大廳內歌舞升平,酒杯逢生,優雅的舞姿倒映在地板上,和霓虹燈共繪著,一曲過後,所有的人都在期待著女主角的登場,而眼看時間緩緩的從指尖流逝,也不見舞台上有人出現。
在大廳內,有一人戴著麵具坐落在角落裏,黑色的西裝讓他更加完美的與周邊昏暗的環境融為一體,沒人注意到這邊此時正有個人一手晃動酒杯,一手握著佛珠,一臉睥睨眾生的模樣,細細的觀察著舞池中央那些人的嘴臉,實在是有夠惡臭的!
果然,人味真不好聞!
他覺得沒意思,便起身往遊輪外麵走去,一打開門,肆虐的風便迎麵而來,打在臉上,刺痛得很,可他卻像是感覺不到一般,邁著悠然的步伐往甲板上去,他回頭看了眼裏邊歌舞升平的人群,嘴角上揚,口中囔囔道:“黎時花,遊戲開始了!”
隨即便跳下甲板,落入提前備好的船隻,緩緩的向遠方而去;而另一艘船隻正緩緩的向遊輪靠近,兩隻船隻擦肩而過,誰也沒注意到誰。
可誰也不知道,命運的齒輪從此刻正式開始,這匆匆的一瞥在未來的某一天會演變成爭鋒相對。
船隻往遊輪靠近,莫澄踏上樓梯,上了遊輪,此時她心裏欣喜的走在遊輪走廊上。
睡了快一個星期的她,今天下午終於醒來,醫生檢查過後,發現隻是右手拿東西有些哆嗦,其他的並無大礙,於是在得知今天是珠寶節活動開始的日子,她辦好出院手續,便請了專業造型師來家裏做妝造,現在才匆匆趕來,想要給時花一個驚喜。
她想迫不及待的看到時花,估計她也是一樣的!
她滿臉欣喜的走在走廊上,在快接近時花房間的時候,突然聽到裏邊發出亂糟糟的聲音,她心生不安,快步上前,時花的房門沒關緊,此時正敞開著。
莫澄一推開門,便看到時花禁閉著雙眼躺在沙發上,芷南正雙手環抱著她,她的手裏緊緊的拽著一個黃色藥盒,而一旁的是臉色嚴峻的林之悠和白芮。
“發生了什麼?你放手,不準碰她!”莫澄連忙快步上前,推開了芷南,自己抱住了時花,讓時花倚靠在自己的懷裏。
芷南被狠狠的推開,跌坐在地上,緊閉著雙唇,什麼也不說,隻是發了瘋的喊:“醫生呢!快叫醫生過來!”
白芮站在一旁,於心不忍的把芷南扶了上來,才發現此時的芷南全身抖個不停,白芮心裏自嘲:“沈芷南,你說你放下了,可今天這般模樣,又是為何?真的不在意了嗎,這種話可能也隻有我這種傻瓜相信。”
“不行,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她會死的,她會死的,給我安排一艘船,我要帶她回去。”芷南抖著身軀,說出來的話都帶著顫音。
“芷南,你清醒點,船已經在路上了,快到了,不要急,我們再等等!”白芮安撫著芷南的情緒。
“等不了了,我要帶她走!”芷南說完,便去搶時花,企圖想要把時花拉走。
而莫澄又怎麼會讓她如願,一用力便把她狠狠的推向地上。
嘭的一聲,芷南重重的跌坐在地上,手被劃出很長的一道口子,可她卻好像不覺得疼一般,努力的爬起身,再一次衝向時花。
莫澄此時已經一腳抬高,正準備給這個瘋女人一腳時,白芮拉住了芷南,厲聲道:“莫澄,夠了!”
莫澄這才放下腳,同樣冷漠道:“管好你的人!”然後低頭檢查時花的狀態,此時,時花雙眼緊閉著,眉頭緊鎖著,任憑莫澄怎麼輕撫,都無法抹去。
看著時花這副模樣,莫澄一把抱起時花,往外麵走去,芷南發了瘋的跟了出去,後麵跟著滿臉擔憂的白芮和一頭霧水的林之悠,幾人到了甲板上,芷南正想開口指責莫澄是何意時,便看到樓梯下一艘小船孤零零的漂泊在海麵上。
莫澄正想抱著時花到小船上,準備走人,林之悠出聲打斷了:“老大,你現在不能走,你一走就沒人主持大局了,珠寶節活動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