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南驅車來到一方茶館,前台招待人抬眼一看到木南,便把她往包廂帶,一方茶館隱秘性是極好的,都是獨立包間,所以很多談生意或者商業機密的人都喜歡來這裏。
司機老劉跟在不遠處,可包廂大多長得相似,沒一會兒便丟了影,沒辦法,老劉隻能回到車裏,坐等看後麵木南會不會和那個幕後主使一起出來。
而木南一進包廂,看到裏邊的人已經等著了,正慢條斯理的品著茶,木南立馬轉變態度,一臉狗腿的模樣衝麵前的男人笑了笑。
男人招了招手,示意她進來,把門關上;木南立馬明白她們這次見麵不方便被別人知道,所以關門前朝外麵看了一圈,沒發現任何可疑,才把門關上。
一關上門,男人便說道:“這碧螺春,茶香四溢,茶水清甜,試試!”隨即便把一杯茶推向木南麵前。
木南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的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一股茶香先充斥進鼻腔,隨即清甜的茶水在喉嚨間化開,一股淡淡的茶香縈繞在嘴裏,確實不錯!
木南放下茶杯,局促的坐在男人麵前,但還是開口點評道:“入口有回甘,不錯!”
“你知道這簡單的一口茶,工序有多複雜嗎!”男人又再給木南的茶杯添了一杯茶。
木南搖了搖頭,心想,這茶再怎麼複雜,隻要有錢不也是一賣就賣到了;但是她不敢在男人麵前說出心中所想,隻是表現出一副很好奇的模樣。
果然這副模樣,讓對麵的男人心情大好,他輕輕抿了一口茶,舉著茶杯在半空中旋轉著,清甜的茶水隨著男人手中的動作,沿著茶杯翻湧著,此時房間的茶香味更濃了幾分。
男人雙眼敏銳的盯著手中的茶杯,慢悠悠開口道:“這碧螺春在春分前後采摘最嫩,采摘完之後,要在190~200°C的鍋中曆時5分鍾的殺青,然後再進行15分鍾的揉撚、折疊搓團顯毫再到炒青,起鍋,這茶葉才算真正的形成。”
說完,男人再舉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細細的品著嘴裏甘甜的茶水;木南聽著隻覺得在看一本天書,而且她不關注這個,她一直覺得隻要有錢就能買來所有想要的東西,所以至於這些繁瑣的工序,她一點也不在乎,也不想去了解;隻是礙於麵前這個男人的手段,她不敢太過於造次。
男人放下茶杯,笑著說道:“你瞧,這小小的一片茶葉都需要花費這麼多工序才能完成,何況我們人為了達到一個目的,要付出的就更多了。”
剛才茶葉的話,木南不懂,可是現在這句話她聽懂了,連忙點了點頭,狗腿般的笑著。
此時男人才放下茶杯,一雙如狼般的眼神從茶杯中抬起,凝視著麵前的木南,悠然開口道:“我托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咳~咳!”木南正喝著茶,突然被麵前的男人一瞪,立馬就心慌了起來。
“我打聽過了,莫澄沒事,下午還去了公司呢;至於黎時花,沒見到人,估計懸!”木南把自己今天在M.C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出。
“姓莫的,果然命硬,你不是跟我說你看到那個燈砸的是莫澄嗎,怎麼她反倒沒事?”男人疑慮道,一雙探究的眼神打量著木南。
木南在這樣強大的氣場打壓下,此時桌子底下的腳已經控製不住的哆嗦了起來,她哆哆嗦嗦的開口道:“當時灰塵太大,我是看到有個人用身軀擋住了舞台燈,但是時間又很趕,我不敢細看,就從天花板上下來了。”
“沒用的東西,連這麼小的事都做不好!”對麵的男人嗬斥道。
此時木南低著頭,不敢大喘氣,隻能隨著時間的靜止憋著一口氣。
不知過了多久,木南感覺自己快撐不住時,對麵的男人才開口道:“罷了,準備了這麼久,能帶走一個是一個,她莫澄那麼喜歡黎時花,那我就毀掉她最愛的東西,也算是解氣了。”
木南不解眼前的男人為何對莫澄和黎時花恨意這麼大,但還是應和著:“是呀是呀!”